书名:《重生后,我把状元笔送给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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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不好,对,前十名,特别是苏晚,这次一定要成。”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还不死心。

她竟然想在高考前夜,对年级前十的学生,

包括我,进行一次更大规模的诅咒。

真是疯了。

为了苏明,她已经彻底不顾一切,

甚至不惜对我这个亲生女儿下这种恶毒的黑手。

几天后,班主任宣布,

由我这个学习委员,

负责最后整理全年级的模拟考排名,和初步的志愿填报意向统计,

方便老师掌握情况。

这正合我意,你不把我当女儿,也别怪我下手无情。

想好接下来的对策后,我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晚上,刘芳果然找到了我。

“小晚,你把你们年级前几次模拟考前十五名的名单,还有他们想报的学校和专业,整理一份给我。”

她的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想要一份重点关照名单。

我面上不动声色,点头应下:

“好的,妈。妈妈,您对我们的学习太关心了,谢谢您。”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

看着屏幕上真实的排名和志愿信息,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一份全新的名单很快出炉。

在这份名单上,我巧妙地进行了一些“调整”。

排名前列的,可以让我弟弟吸运的顶尖学霸,

被我替换成了几个根本不会参加高考的,幼稚园的学生名单!

做完这一切,

我将这份精心炮制的好东西,打印出来,交给了刘芳。

她接过名单,仔细看了看,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阴冷的笑容:

“嗯,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准备高考。”

看着她拿着那份假名单,走进她那个从不让外人进入、

被她称为密室的小房间,

我知道,我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

她接下来的诅咒,只会作用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甚至可能因为目标错误而导致术法反噬。

高考前夜。

家里的气氛异常压抑。

苏明显得有些亢奋,似乎对明天的考试充满信心。

刘芳则把自己关在那个密室里一整天,晚饭都没出来吃。

我能隐约闻到,

从她房间门缝里飘出来的,若有若无的、类似草木燃烧的怪异气味。

她在进行最后的诅咒仪式。

我知道,根据那份假名单。

我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

虽然知道她的诅咒目标是错的,但我不能掉以轻心。

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我是她女儿,而有什么特殊的“关照”。

我想起了前世跳楼前,曾无意中听一个来自苗疆的清洁工阿姨,

说过一些她们家乡驱邪避秽的方法。

当时只当是故事听,但现在,却成了我救命的稻草。

我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布包。

里面装着几片晒干的艾草叶,几粒饱满的糯米,

还有一小块从老家带来的桃木——据说这些东西都有驱邪避秽的功效。

我将香包紧紧系在贴身的衣服内侧,

感受着那淡淡的草木清香,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能求个心安。

夜色渐深,外面彻底安静下来。

刘芳房间里的异味也消失了。

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高考第一天。

气氛紧张得仿佛凝固。

刘芳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却精神亢奋地为苏明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儿子,多吃点!妈给你求的福都灵验了,今天你肯定能超常发挥。”

她殷勤地给苏明夹菜,看都没看我一眼。

苏明拿着那支假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自信。

他相信母亲的邪术已经成功,所有障碍都已被清除,

状元宝座仿佛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知道了,妈,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抓起笔袋,雄赳赳地出了门。

我默默地喝完碗里的粥,也起身准备去考场。

刘芳这才瞥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或许是期待她的诅咒在我身上也起了作用。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考场。

考场外人头攒动,家长们比考生还要紧张。

我找到了自己的考场号,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监考老师宣读完考试纪律,发下试卷。

我拿起笔,心如止水。

看着熟悉的题型,前世的记忆,与这辈子的刻苦努力完美融合。

语文,我的强项。

作文题目正是我之前重点准备过的方向。

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一个个答案被清晰地写下。

周围是沙沙的写字声和考生们偶尔紧张的呼吸声。

我完全沉浸在答题之中,外界的一切干扰似乎都消失了。

第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我放下笔,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走出考场时,我感觉很轻松。

下午考数学。

难度比模拟考略有提升,

但对我来说,依然在掌握之中。

我从容不迫地解答着每一道题,甚至有时间进行验算。

而隔壁考场的苏明,

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高考第二天,

考综合和英语。

苏明彻底慌了。

他拿着那支假笔,感觉写出来的字都滞涩了。

题目一道比一道陌生,一道比一道难。

他甚至连字都看不懂了,哈哈,毕竟是他的亲妈,拼了命为他借来的幼稚园智商。

他引以为傲的状元笔,仿佛失去了所有魔力,甚至连基本的思路都无法集中。

周围同学奋笔疾书的声音,此刻听在他耳里,都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他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印刷符号,

只觉得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越想冷静,越是慌乱;

越想回忆起母亲说的吸取运气,越是感觉脑子像一团浆糊。

尤其是理科综合,那些物理公式、化学方程式、生物概念,

如同天书一般。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母亲的仪式出了问题?

还是说,这支笔根本就是假的?

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定是题目太难了,一定是!

或者,是苏晚那个贱人搞的鬼?

考试结束的铃声如同丧钟般敲响。

苏明,几乎是魂不守舍地飘出了考场。

考场外,刘芳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儿子那副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样子,她的心猛地一沉。

“小明,怎么样?考得怎么样?”

"妈……”

苏明哭着,声音嘶哑,

“太难了……题目太难了……我……我好像考砸了……”

刘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一把抓住苏明的胳膊:

“怎么会?!妈不是给你……”

她猛地收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

“妈做的法事肯定成功了啊!你怎么会考不好?”

苏明甩开她的手,怨气冲天: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很难。感觉脑子都不转了,那破笔一点用都没有。”

刘芳看着儿子崩溃的样子,又气又急,

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恐慌。

她下意识地看向远处正平静地走出考场的我。

我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悲,

但那份从容,与苏明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难道是苏晚?

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难道我的术法对她失效了。

还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4)

高考结束,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家。

苏明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时而传来他烦躁的低吼和摔东西的声音,完全一个大脑还未发育完全的状态。

刘芳则像一头困兽,在家中踱来踱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着苏明百般呵护,

反而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他厉声呵斥,

将自己未能成功的怨气撒在儿子身上。

母子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而我,则成了他们共同的怀疑对象和无声的敌人。

刘芳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怨毒,

苏明更是直接将我视为眼中钉,

偶尔在客厅碰到,也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仿佛我抢走了他的一切。

我懒得理会他们。

考完试的第二天,我就以和同学约好毕业旅行为由,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我需要空间,需要喘息。

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和前世同样被连累、但这辈子发挥正常的李雪等几个朋友一起,

短暂地放松一下。

远离了家里的低气压,和刘芳可能存在的后续纠缠,

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旅途中,我收到了几个前世受害者家长的感谢信息,

他们说孩子这次考得不错,多亏了我及时拆穿了那个“符咒骗局”。

虽然我没告诉他们更深层的原因,

但能帮到他们,也算弥补了前世的一点遗憾。

等待成绩的日子,既漫长又短暂。

查分那天,

我正和李雪她们在一家古镇的茶馆里喝茶。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虽然有十足的把握,但真正面对结果的这一刻,还是难免紧张。

我深吸一口气,

用手机登录查分系统,输入准考证号和密码。

页面跳转。

一个鲜红的、远超我预期的总分,出现在屏幕中央!

各科成绩也都非常理想。

下面一行小字清晰地标注着:全市排名:1!

状元!

我竟然考了全市状元!

比前世最好的模拟考成绩还要高。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这不是简单的分数,

这是我两世的努力,是我重新夺回自己人生的证明。

“苏晚,你怎么样?”

李雪关切地问。

我擦掉眼泪,笑着把手机递给她们看:

“我……我考了状元。”

“天啊!状元!”

朋友们都惊呼起来,纷纷向我道喜。

而此时此刻,家里的气氛,

却是截然不同。

苏明颤抖着手输入自己的考号,

当看到那个低得惨不忍睹、连普通本科线都差一大截的分数时,

他整个人都傻了,仿佛被雷劈中。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尖叫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芳也凑过来看,当看清那个分数时,

她也尖叫出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低。”

她一把抢过鼠标,

刷新了好几次,但那个刺眼的分数依然没有改变。

苏明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双眼赤红,指着刘芳嘶吼:

“都是你!都怪你!你不是说那笔很灵吗?

你不是说做了法事保我上名校吗?骗子!都是骗子!”

刘芳被儿子指着鼻子骂,

又惊又怒又慌,也失去了理智:

“我怎么知道,我明明都安排好了。一定是你自己不争气!废物!”

就在母子俩互相指责、濒临崩溃的时候,一个亲戚打来了电话。

“喂,嫂子啊!恭喜恭喜啊!你家苏晚真是太厉害了!考了全市状元!我们这都传遍了!这孩子,真是给你们老苏家争光啊!”

什么!”

刘芳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你说谁?苏晚?状元!”

电话那头的亲戚还在滔滔不绝地恭维着,

刘芳却已经听不清了。

她挂掉电话,和同样听到消息、彻底呆滞的苏明,面面相觑。

苏晚?

那个她一直用来当垫脚石的女儿,

那个她诅咒的对象,

竟然考了状元!

而她寄予厚望、用了状元笔、做了法事的儿子,却考得一塌糊涂!

这怎么可能?!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除非……

刘芳猛地看向苏明房间的方向,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5)

几天后,我结束了短暂的旅行,

回到了那个气氛诡异的家。

一进门,

就对上了刘芳和苏明两双充满怨毒和疯狂的眼睛。

客厅里一片狼藉,似乎刚刚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苏晚!你给我站住!”

刘芳率先发难,声音尖利刺耳,

“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为什么你考了状元,小明却……”

苏明也冲了过来,面目狰狞:

“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你偷走了我的运气!你把状元还给我!”

看着他们歇斯底里的样子,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妖法?运气?”

我轻轻嗤笑一声,

“妈,弟弟,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本来就是年级第一。这个成绩,是我应得的。”

“放屁!”

苏明激动地吼道,

“你要是没用妖法,我怎么会考得这么差?!妈明明给我求了状元笔!”

“哦?状元笔?”

我缓缓抬起眼,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他们惊愕的脸,

然后,慢慢地从随身的包里,

掏出了那支通体乌黑、泛着诡异光泽的——真正的状元笔。

你们说的,是这支吗?”

在看到真笔的那一刻,

刘芳和苏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瞳孔骤缩。

怎么……怎么会在你这里?!”

刘芳的声音都在发抖,

“小明那支……那支是……”

“是我换的。”

我平静地陈述事实,

“就在你把它交给弟弟的那天晚上。他一直用的,不过是我买的一支普通钢笔而已。”

“你!”

苏明如遭雷击,指着我,

“你竟然敢换我的笔!你这个贱人!”

“贱人?”

我冷笑,

“比起你和你妈做的那些事,我这点手段算什么?

用邪术偷取别人的文运,诅咒同学甚至亲生女儿,到底谁更恶毒?”

刘芳瘫软在沙发上,面如死灰。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不是术法不灵,不是儿子不争气,

而是她从一开始,就被自己的女儿算计了!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苏明还在不甘心地咆哮,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绝望的哀嚎。

我看着他们狼狈不堪、气急败坏的样子,

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属于我的东西,我拿回来了。不属于你们的,你们也别再妄想。”

我将那支真笔扔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疯狂和怨毒。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刘芳这样自私到极致的人,绝不会就此甘心。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异常安静,安静得诡异。

刘芳不再咒骂,苏明也停止了嘶吼。

他们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我提高了警惕。

凭我对刘芳的了解,她很可能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一天深夜,我被一股令人不安的感觉惊醒。

我贴身放置的桃木,这时候,也突然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隔壁刘芳的密室里,隐隐透出昏暗诡异的光芒,

隐隐散发出,比之前诅咒仪式时,更加浓烈、更加腥臭难闻的气味。

不好,她还不死心。

我想起了一些极端恶毒邪术的传闻,那都是妈妈和曾在世的外婆交流时候,

小时不懂事的我无意间听到的。

比如牺牲自身寿命,强行“换运”之类的。

刘芳此刻的疯狂状态,极有可能,也做出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情!

不能再等了。

我悄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房门外。

里面传来刘芳低沉而疯狂的念咒声,

夹杂着苏明压抑的、似乎在忍受某种痛苦的抽气声。

“以我血为引,以我寿为祭,夺她气运,换我儿前程”

声音断断续续,

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毒!

证据确凿!

我不再犹豫,立刻退回自己房间,

反锁好门,用最快的速度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

我怀疑我母亲在家里进行非法的、可能伤人的迷信活动!地址是XXX。”

(6)

警方的出警速度很快。

当急促的敲门声和警方的厉声警告响起时,

刘芳的密室里传来了明显的慌乱声,器物被打翻的声音。

“警察!开门!例行检查!”

几分钟后,在持续的警告无效下,

警方选择了破门而入。

房门被撞开的瞬间,

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刘芳披头散发,穿着一身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怪异袍子,

脸上画着扭曲的符文,

正跪坐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

地上散落着各种符纸、草人、颜色诡异的液体和一些动物骨头之类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一个简易的祭坛上,蜡烛发出幽幽的绿光。

苏明则瘫坐在一旁,脸色惨白,眼神呆滞,

手臂上还在往外渗血,

更恐怖的是,因为仪式的突然中断,

苏明的手臂再也无法恢复到正常水平,他以后别说当状元,

恐怕连吃饭拿筷子都会有问题。

面对突然闯入的警察,刘芳彻底傻眼了,

脸上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警察同志,就是她。她一直在搞这些害人的东西。”

我适时地出现,将手机里的录音交给了警方,

“她想用邪术害我,还想夺走我的状元运气给我弟弟。”

警方迅速控制了现场,将惊魂未定的刘芳和苏明带走。

那些散落在地的符咒、草人、以及房间里各种用于作法的工具,

都成了铁一般的物证。

事情很快就调查清楚了。

刘芳利用迷信活动意图伤害他人、并且之前兜售假文昌符的行为,

也构成了诈骗,

这类案件一般都由公安部门的特殊部门处理,最后定为数罪并罚,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杜绝她再使用这类巫术扰乱社会秩序。

苏明作为知情者和协助者,虽然年轻,但也构成了从犯,

被送去进行劳动教养。

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刚刚在心仪已久的大学办完入学手续,

站在绿树成荫、阳光灿烂的校园里。

挂掉警方打来的结果反馈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

这一次,不再寒冷。

前世的枷锁,今生的纠缠,

在这一刻,终于彻底了断。

刘芳和苏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我,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扭曲的原生家庭,

不爱我的,我也不爱;不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前路或许仍有挑战,但我不再是过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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