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朵,你也一样。”
我感到窒息,随时可能被他掐死的窒息,可我没有挣扎。
如果他掐死我,他就要为此坐牢,我甚至希望他掐死我。
我恨他。
他终是松了手。
“继续!”
他说。
他下手更重了。
整整一夜,高烧的我,没有一刻停歇,叫到最后,连喉咙也哑了。
他没让医生给我看病,天亮后,我一个人在精疲力竭中昏睡过去。
也幸亏身体底子尚可,黄昏时,烧也差不多退了。
我听到桑桑的声音。
她来了。
她在用她独有的腔调,叫宋斯曜,“斯曜。”
“嗯。”
他总是这样答应她的,带着几分特意掩饰了的漫不经心。
实则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放在心上。
“我留学的手续都办妥了吗?”
“嗯。”
“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后天。”
“给你转了两千万,随时不够随时和我说。”
两千万,只是桑桑的零花钱。
两千万,就买断了我的悲欢。
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斯曜。”
桑桑又甜甜地唤了一声,可能搂上了宋斯曜的胳膊。
他们那时已经订婚了。
但他们的关系,仅限于挽手。
宋斯曜说,若是对一个女人认真,负责,就不能在婚前碰她。
可想而知,地震那晚,那声“宝,抽我”,对宋斯曜来说,是怎样的猝不及防,又是怎样的诛心之痛。
就算这样,他也没舍得动桑桑一根寒毛。
那些刻骨的恨,只落在了我身上。
“走吧。”他的声音一如从前,桑桑甚至都不知道他听到过什么。
桑桑和宋斯曜告了别,而后他回到我的房间。
“都听到了?”他拎起我的项圈,淡漠地看着我。
原来,他是故意开着门的。
“嗯。”
“你应该说,是,主人。”
“这种话,不要让我教你第二次。”
他把我扯起来,用力甩到了床上,而后整个人倾了过来……
这一次,他要我说,“怕什么?生死有命,就算死,也是做着你的女人死的,我愿意。”
一遍又一遍。
凌晨的时候,宋斯曜接了个电话。
免提。
对方向他汇报。
桑桑小姐的卡里,转走了一千万,收款人叫于伟。
还说,查到了于伟买了跟桑桑同一班次的头等舱机票。
第二天,头条新闻。
一名于姓男子,在机场入口处被一辆醉酒行驶的私家车当场撞死。
宋斯曜是特意播放这条新闻给我看的。
他拽着我的项圈,云淡风轻地看着我。
“邬朵,你要乖乖听话,不然下一个,就是你爸爸……”
他扯着我,把我甩到沙发上,开始新一轮的折腾。
……
宋斯曜给我定制了很多衣服,黑丝红丝的材质都有,很短很薄,有尾巴。
我被养在他家里,只准穿这种衣服。
我不能像他一样坐着,我要整个蜷缩在椅子上。
他要我叫他主人。
他随时随地折腾我,哪怕我生病也从不曾放过。
他不准我上班,不准我吃药。
吃饭的时候,要我在盘子里舔着吃。
总之一句话,他变态了,以折磨我为乐。
宋斯曜的繁殖能力很强。
仅仅一个多月,我就怀孕了。
医生把检测结果给他看的时候,说,“宋先生,恭喜。”
他脸色冰冷。
“准备手术。”
那是我第一次流产,月份很小,本可以药物流产。
宋斯曜一声令下,直接手术,不准打麻药。
他没有回避,就坐在手术床旁边,亲眼看着他的杰作被刮去,化作一滩血水。
我像案板上待宰的,没有生命和灵魂的肉。
我的身体疼痛难当,但我顾不上这些痛。
我定定地看着宋斯曜,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我想在那一刻,和他同归于尽。
我要亲眼看着,他是怎样折磨我的。
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的痛楚,我终究没熬过,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脖子上的钢圈勒醒的。
冰凉又坚硬的触感,让人感到寒意透骨。
我一睁开眼,就迎上了宋斯曜毫无温度的目光。
“那天你表现很好,下次还可以叫出来,放荡一点儿。”
“主人送你一个新玩具。”
他说着,在钢圈侧面点了点,钢圈便收紧了些。
随着收紧,一些细小的针刺还探了出来,刺在我脖子上。
痛。
“宋斯曜!还不够吗?”我冷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