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拱手行礼，试图做最后一次努力：

“师尊明鉴！弟子实乃被赵铭诬陷，苏清雪不容分辨，欲强行治罪，弟子不得已才出手自保。赵铭证词漏洞百出，请师尊详查！”

赵铭立刻扑到云华脚边，哭声哀切：

“师尊！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啊！顾师兄他不仅不认罪，还想杀我灭口，如今更是反诬弟子……弟子……弟子愿以心魔起誓！”

他举起手，作势要发誓。

云华师尊微微蹙眉，一道柔和的力量托住了赵铭的手，没有让他立刻发誓。

她看向我，眼神复杂：

“长歌，铭儿愿以心魔起誓，你可敢？”

我心沉了下去。

心魔誓？他既然敢做局，必然有规避或者欺骗心魔誓的手段，否则岂非自寻死路？

师尊此举，看似公允，实则已是偏信。

“师尊，心魔誓并非万能，若有秘法或宝物护持，未必不能作假。

此事关键在于证据本身存疑！”我试图理性分析。

“够了！”

云华师尊语气微沉，似乎不满我的固执，

“长歌，你今日言行过于激烈，失却了我青云宗弟子的风范。无论如何，对同门下此重手，便是大错！”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为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向铭儿道歉，交出镇魂珠，自封修为，随我去刑堂领罪。看在你往日为宗门立下功劳的份上，我可保你性命无忧。”

跪下？道歉？自封修为？去刑堂领罪？

看着周围的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我去了刑堂怕是不死也得剥层皮。

我看着云华那张依旧美丽却写满师尊严威的脸，看着苏清雪那仿佛看着一个无可救药之人的眼神，看着赵铭在她身后那掩饰不住的、带着一丝得意的眼神……

最后一丝对宗门的眷恋，对师长的期待，彻底粉碎。

我突然悟了。

这是虐文，我以为只有苏清雪是这样，可实际上所有人都对我恶意的针对。

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