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跪到晕过去了,我还特意来看你,没想到你好的很嘛。”
“面色红润,走路有力。”
“我还想让太医帮你看看,结果你果然是装病,还好他们没来,不然岂不是浪费人力。”
呵,给我这个刚从战场死里逃生的将军看病就是浪费人力,但是却可以让太医全部呆在宋君浩的殿外待命吗?
我看到陈灵萱的眼神,那是愤恨的眼神。
“凤君之位就这么重要?”
凤君之位重要吗?
对于现在的我肯定无所谓了,但是对于之前的我,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自己一手扶持上位的结发妻子,连一个封后的仪式都不肯补办,甚至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另一个人。
难以想象那个窝囊的人会是我自己。
我跪在地上向陈灵萱行礼。
“草民不敢妄测君意,陛下与宋君侍琴瑟和鸣,乃天成佳偶······”
“啪!”
陈灵萱这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继续保持着跪着的动作。
“既然你这么喜欢跪着,那你就一直跪着吧。”
说完她离开了老宅。
看着她的背影,我默默咽下了口中的鲜血。
······
我又一次晕倒了。
对于这次的昏迷,我很坦然。
只是这次彻底站不起来了。
京城的医生对我这新伤未愈又满是暗伤的身体束手无策。
前来探望的友人们无不痛心疾首。
但我倒是觉得无碍,甚至还有闲心指挥下人重新布置老宅的风格。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封后大典的前两天。
陈灵萱和宋君浩又来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家改成这个样子!”
一进我的房间,陈灵萱就质问道。
我躺在床上,有些虚弱地问道:“此乃草民祖宅,实不知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你···”陈灵萱想说些什么,又突然想起那天她在金銮殿上下的命令,革去我的一切职务,自然也包括我和她的夫妻关系。
“李将军,你别再吃我的醋了。”
宋君浩凑了上来。
啊?我什么时候吃他的醋了。
这个人真的好恶心啊。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又引得陈灵萱一阵皱眉。
宋君浩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摆出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李将军,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你的东西,但陛下她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多次来看你。”
谢谢,如果她不来,我可能还不会如此病重。
“大楚两京一十三省都抗在陛下肩膀上,她每日都要处理那么多事务,压力肯定很大,我们后宫之人应该体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