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闹钟惊醒时,我疲惫的像连值了两个大夜班。
连冰美式都拯救不了一脸的萎靡和麻木。
以致接到院长召唤时,我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工作出了差错。
迅速复盘,没有任何问题后,才顶着一头虚汗去了院长办公室。
一进门,院长花白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小林,你这个精神状态可不行!照照镜子,哪个病人能放心把自己交给你?”
无法反驳,只能认错。
与他老人家的鹤发童颜相比,我的确阴暗虚弱的如同一缕幽魂。
大概是见我态度端正,院长也放缓语气,说起正事。
“昨晚的新闻看了吗?Y市也发生地震,虽然震级没有半年前我们经历那次那么高,但Y市气候寒冷,医疗条件落后,给救援造成很***烦。”
又是地震!
不知道是不是PTSD,我揣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猛的一抖,手心沁满冷汗。
“……我们医院准备组织一支医疗队前往支援,你……”
修剪圆润的指甲已掐进掌心,我听见自己抢在院长开口前说:
“院长,让我去。”
老院长很欣慰,点头道:
“你不请战我也会安排你去的,一是因为你的业务水平,二也考虑你有救援的经验。
”但有一点,要量力而行,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把自己累到休克。“
我很想告诉院长,我上次休克不是因为累。
至少不全是。
做傅行舟那台手术,我咬得自己满嘴是血。
被咬穿的嘴唇,让我之后半个月都没办法在人前摘下口罩。
坚持到手术结束,揭开无菌布,直面傅行舟那张英俊如昔的脸时,我没能再撑下去。
是傅行舟的出轨,给了我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