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沈拙和离的消息传得很快

来买肉的人很多都凑上前来问，也有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东边的阿叔就是一个，当时一群人看到沈拙的丑事，他也在场

柳娘子，你不要太过伤心了

他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难以启齿

或者沈探花，就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你也不必自责

他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连忙凑过来悄声道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上次去沈探花家时，只见到他和一个男人……这男人还是街头那乞丐，你见过的

我将切好的肉递给他，谢了他的提醒

接下来几日，安慰我的人不计其数，但随着时间渐渐变少

很快，沈拙要和桃玉成婚的消息传了出来

彼时，我正在摊子上

面前的阿婆颠了颠肉，如往常一样夸赞我

柳娘子啊，今后这里不太平，要往京城去啊

苍老的声音传来，只是这声音太小，我几乎以为是听错了

我刚想询问，阿婆就拄着拐杖走远了

之后时间，我都想着这件事，傍晚时分就往阿婆家去

只是那门关着，没有人，接连几天都是这样

但她的话还是给我提了个醒

我开始备一些吃食，藏在屋里

沈拙和桃玉两人总是结伴上街，上街后必要来我的摊子前转一圈

今日也是这样

桃玉拉着沈元，不经意似的来到我的摊子前

先是停在了边上，然后看向我的方向

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姐姐在这摆摊了

我没理她，只是看了眼沈元

他穿了颜色艳丽的衣裳，正乖巧地站在桃玉身边

只是很快，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沈拙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柳语春，瞧见了吗，你若是现在给我道个歉，我说不定还能大发慈悲让你做个妾，虽然待遇比不过桃儿，但也好过你在这摆摊卖肉

我没回话，旁边却有人看不惯了，连怼几句

随着一人开口，其他摊子的人也陆陆续续回了两句，沈拙深怕有人说出那天的事情，赶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