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最痛恨别人动我的东西。
王时书知道我的禁区,连他都不敢碰。
我婆婆居然一而三挑战我的极限,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她。
“妈,你这顺手干得事情还少么!”
我婆婆有偷窥欲。
天天盯着我房间里的动静。
但凡我要是穿件新衣服,她立马狗皮膏药似得粘吧上来。
对着我就是一阵唐僧念。
“乐乐呀,你要省着点花钱,时书赚钱不容易呀!你这裙子一看就要好几百呢,你说你一个无业游民,怎么天天就想着买衣服。”
我把这话转手就原封不动地发给了王时书。
王时书给我赔礼道歉,还给我发了大红包。
他说,他知道委屈我了。
一边是亲妈,一边是媳妇。
总不能大逆不道把他妈赶走吧。
他说他妈一辈子操劳,节俭惯了,让我多担待,不要起冲突。
王时书一个大男人,说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我一时心软了,就不再斤斤计较。
一来二去。
就惯出了婆婆鸡蛋里挑骨头的臭毛病。
至于我呢,不买衣服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又不想王时书受那个夹心气。
于是,学聪明,主动退了一步。
买的新衣服直接放进衣柜里。
可万万没想到,婆婆竟然又盯上了我卧室的衣柜。
有一天趁我出门,她背着我去翻我的衣柜。
婆婆是个人精,狡猾得很。
她把我买的新衣服都翻了出来。
我以为家里进贼了,吓得我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了,发现是一场乌龙闹剧。
把我教育了一通,说我乱用警力资源。
婆婆在一旁帮腔,落井下石。
那次,我跟她大吵一架。
见了红,还去医院养胎了。
这一住,又花了我四千。
卡里的钱,只剩下八百。
一想到过往种种,新仇旧恨冲上脑门,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举起待产包往地上重重一摔。
“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今天,我非得打这个电话,谁也拦不住我。”
偏偏婆婆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
“乐乐,你给脸不要脸呀!嫁进我们王家,是你上辈子的福气,还动不动就这么矫情,给谁看呢。”
这个家,一分钟都待不住了。
我摔门而出。
婆婆追着在背后阴阳我,“又不是给外人,是你的亲小叔子呀。早晚有你吃瘪的时候。”
我才下小区楼梯口,婆婆伸着脖子探出半个身子对我破口大骂。
“杨乐乐,有本事你别回我们王家。你滚了,别想再进门!”
我发了一条微信给王时书:
离婚!谁不离谁孙子!
随即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