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替我骂:“顾旻川昨晚是不是往死里折腾你了?”
“这狗男人只顾自己爽,一点都不怜惜你!你该不会又要去医院吧?”
我有些尴尬,找借口断了电话。
我和顾旻川的家世不匹配,身体好像也不太匹配。
新婚夜,我只感受到疼。
最严重的那次,是庄妍的婚讯传回国,顾旻川那晚格外久,横冲直撞发泄。
第二天我疼得去了医院,医生说都破皮了,让我告诉我老公怜惜我一些。
可不爱,又怎么会怜惜呢?
我闭上眼,胸口纷杂酸楚的情绪便如潮水将我包围。
可是,顾旻川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才娶我。
而我嫁给他,也如愿保住了奶奶和弟弟的命。
人,总不能既要又要。
理好情绪,我就拿出画板,坐在梳妆台做设计。
只有画图的时候,我的心才有片刻安宁。
笔尖在画纸上“沙沙”画着,我又忘了时间。
画完,我正要在设计图角落写上‘小鱼’这个艺名,身后忽然传来顾旻川清冷的嗓音。
“这图画得不错。”
我才发现他回来了,他低头看着画,几乎挨到我的耳朵。
我也闻到了他气息中的淡淡酒味。
从我和他结婚后,除了在床上,我们从来没离得这么近。
我有些不自在,想要站起身,却被顾旻川轻轻地按住了肩。
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传来,我俩同时微不可见地一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旻川避而不答,伸手拿过画纸,目光难得露出一丝温和。
“顾氏主营的珠宝业务全球第一,你作为顾太太,的确不能对珠宝一点都不了解。”
“你刚来顾家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现在居然能画出这样的设计稿,看来我出国这三年,你做了不少努力。”
这夸赞却刀一样割痛我。
顾旻川但凡稍微对我上点心,就不会不知道我大学的专业就是珠宝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