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顾业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看到我的眼神由欣喜变成了厌恶。才几天没见，他就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你来干什么？让妈来，我有话跟她说。」

「我来看看你啊。」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那寸头，心情大好。

顾业怒视着我：「等老子出去了，要你好看！」

顾业气得捶桌子，但又拿我没办法，我笑容更深：「拭目以待。」

就是不知道，你出来的时候，看到你妈他们都进了局子，会是什么反应。

我拎起包刚打算走，陆平川却在警察局门口等我。

「齐小姐，等一下。」

我回头，陆平川看着我。

「你是故意接近顾业的。」他语气十分肯定。

「为了给杨笑，也就是你妹妹报仇。」

我的情绪有些波动，不过没有接他的话。

笑笑就是被顾业那个人渣逼的，一年前跳楼自杀，我给她的尸体解剖时，发现笑笑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要不然，你一个法医会跟顾业结婚？」

「难道，法医就不能嫁个人渣了？」

陆平川眉头拧紧：「别跟我抬杠，跟我走。」

他带我到了一家烧烤摊子，点了一堆东西，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一些烧烤，目光审视着我。

「齐乐，现在是法治社会，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不要犯错。」

我咬了一口串：「我知道，我会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见我油盐不进，陆平川叹了口气：「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你是法医，法律方面的事不会不清楚。」

我莞尔一笑：「当然。」

晚上，我刚回家，顾业他妈像个泼妇似地冲上来想要扇我巴掌。

「你个小贱货，下午你跑哪里去了！」

我反手把她推的老远：「警察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看向沙发上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几家人，笑吟吟道。

「大姑，你穿新衣服真好看，还是我婆婆对你们好，这么贵的衣服眼睛眨都不眨地给你们买了。」

不说还好，一说，在场所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顾业他妈阴沉着脸：「你大姑今天花了五万，还不赶紧把钱转给她。」

我故作不解：「我为什么转钱给她？」

「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带你大姑去买衣服，又不买单。」顾业他妈似乎将矛盾转移到我身上，更想让我掏钱。

这锅，我可不背。

「妈，你不经常说，大姑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你，既然这样，你给大姑买一身新衣服怎么了？」

顾业他妈脸色更难看了：「我可没说。」

「哦，我知道了，你舍不得钱，你让他们过来帮忙，一件衣服都舍不得给大姑买。妈，你也太小气了。」

「我哪有小气？这几天我哪顿不是大鱼大肉伺候着？」

顾业他妈愤怒地反驳着。

我笑着接话：「可是杨笑的亲戚来，你都是定酒馆下馆子，顿顿鱼翅海参啊？」

「你胡说，我没有。」

「这都是顾业跟我说的，还说，你临走的时候每个人给他们包了五万的红包。」

见我越说越离谱，顾业他妈气得直跺脚，屋里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至极。

「我就说，你们城里人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哼，我把话撂在这，以后你们家这个门，我死都不会进的！」

话音刚落，大姑带着一大家子人气汹汹地走了。

下午本来他们就因为谁买单起了冲突，如今，算是彻底闹掰了。

人走的很快，屋里安静下来。

顾业他妈冷着脸：「齐乐，你这个小贱人！」

「啪！」

我丝毫不手软，一巴掌下去。

我把顾业他妈用绳子绑了起来，起身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精神病院的院长是大我三届的师兄，我已经提前跟那边打好了招呼，头也不回地看着顾业他妈被强制塞到车里。

回到家之后，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终于安静了

十五天过去的很快，顾业刚回到家，就看见我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

他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他妈的身影:「齐乐！我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