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的裤脚,就像是黑暗中抓了黎明前这颗稻草。
“行吧!”我撇了撇嘴,答应了她。
“这是我和李军所有积蓄,没多少,您别嫌弃。”杜佳兰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小心翼翼的递给我。
我没看,让她直接放桌上。
“张师父,你也不问问里面有多少钱?”她问。
“无所谓。”我答。
既然是卡,我觉得那肯定少不了。
接过骨灰盒,很沉,抱着去一边调试颜料,我问:“想纹个什么图案,我建议,在后背纹上你老公的名字就好了。”
省时省力。
对她,对我,都好。
她连忙摇摇头:“不,我要我老公永远抱着我!”
“永远抱着你?”
她点点头。
三两下解开旗袍上的纽扣,平摊的小腹,修长的玉腿一览无遗。
“我要我老公的头,永远枕在这里,永远抱着我。”她指着她的小腹。
呕吼,还是个大活。
她递给我一张照片,李军的生前照。
“你可真想好了,这东西,纹上了,可不好洗。”我再三确认。
我见过太多她这年纪的姑娘,为了所以为情,一股脑做了傻事。
才二十五,人生的路还很长嘛。你纹个名字也就算了,你还要把你老公半个身子都稳上去,以后哪个人还敢娶你?
她的意思是做一个半身像,李军的头测枕在她小腹上,环手顺着腰搂着在她身后。
面积不小,甚至需要把衣服全都脱了。
她十分确定,已经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