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始终平静，从村长手里接过写好的欠条和离婚报告。

“啪”得一声，直接甩到张卫国眼前：“签了吧。”

张卫国缓缓抬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嗫嚅道：

“好……我签。是我对不起女儿，不该把她锁进牛棚。

你放心，等张耀祖以后大学毕业有出息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孝顺你。”

我一把扯过签好字的纸张，脸上露出嘲讽至极的笑容：

“张卫国，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犯下的罪孽？

我和女儿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这些害死她的人！”

张卫国瞬间瞪大双眼，满脸惊恐：

“你不是说只要我们磕头道歉就不追究了吗？”

田小芳也忍不住哭骂起来：

“刘凤兰你个贱人，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害我儿子！”

张耀祖顶着一头血，双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咆哮道：

“你个毒妇，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就发疯似的朝我冲过来。

然而，公安眼疾手快，立刻用银手铐将他铐住。

“别抓我儿子，我儿子是无辜的啊！”

田小芳疯了似的鬼哭狼嚎。

可还是没能拦住公安把张耀祖带走。

与此同时，她和张卫国也被一同带回去调查。

在公安严格的审问下，张卫国三人很快就交代了顶替大学名额的罪行。

而另一边，法医对女儿进行二次解剖后，更详细的解剖结果也出来了。

我拿着薄薄的这张解剖报告，失去女儿的悲痛如潮水般在心间翻涌。

张卫国接受完调查，看到报告的瞬间，浑身猛地一颤。

报告上密密麻麻的字刺痛了他的眼，仿佛女儿被凌辱的惨状又在眼前重现。

迟来的钝痛狠狠剜着他的心脏，他指尖颤抖得再也捏不住报告。

忽然，他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不停地抽自己耳光，边打边咒骂：

“我就是个畜生，禽兽不如，真该去死！”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与女儿相处的点点滴滴。

女儿从小贴心懂事，家里穷，放学就回来帮忙割猪草、喂鸡鸭。

而且女儿从不抱怨，梦想就是考上大学，以后带着爹娘走出大山。

可他却听了田小芳的话，把女儿辛苦考来的大学名额给了张耀祖。

悔恨如毒蛇般缠绕着他，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眼角滑落。

他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我错了，真的错了……”

这时，公安带来一个人。

正是那个我做梦都想千刀万剐的二流子！

“要不是你，我女儿不会死！”

满腔恨意在翻涌，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还没等我碰到二流子，张卫国已经一拳狠狠砸向他。

他双眼通红，怒声咆哮道：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闺女才18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张卫国动作太快，等被拉开时，二流子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面目全非。

这时，二流子瞥见角落里的张耀祖，猛地吐出一口血沫。

他朝着张耀祖，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个鳖孙，不是说睡了你妹会没事吗？

快说！是不是你出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