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确诊癌症,感觉人生没有了意义,准备从天台跳下去。
旁边失恋的男人抽着烟,看了我许久,对我说:“那我给你意义怎么样?给你一百万,你负责演一个人,让我开心。”
我说:“我不缺钱。”
顾承洲想了想:“那就是缺爱?我给你爱。”
顾承洲很信守诺言。
这一年,顾承洲将对白月光白瑶的感情,全然灌注在我这个替身身上。
让我感受到了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可以细致、温暖到什么程度。
我无父无母无亲朋好友,死之前能体会一下什么是爱,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当他的白月光回来时,我就清楚知道,爱的期限到了。
白瑶来的那天,顾承洲正在给我过生日。
看见沙发上的我,白瑶像是受了刺激,哭着跑下了楼。
顾承洲看了我一眼,不放心地去追她。
我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呆呆地坐着,希望顾承洲能回来帮我关门。
但等到最后,也只是等到蛋糕店的小哥来帮我关门。
我一根根点燃蛋糕上的蜡烛,给自己过完人生最后一个生日。
那天晚上,顾承洲没有回来,只在生日过后,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说,白瑶晕倒了,他在医院陪她,让我先休息。
意料之中的事,是时候体面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但我的胃突然翻江倒海。
顾承洲回来,看我蜷缩在沙发上干呕,他冷嘲了一句:“岑瑶,别演了。”
是了。
他以为我又在装他的病弱白月光。
因为以往我都会假装虚弱,去逗他,他很吃这招,每每我装出那副模样,他都会对我格外体贴。
屡试不爽!
以前的玩闹,竟成了他如今的厌恶。没想到他能如此“明辨是非”地为白月光与我划清界限。
他还说,不要跟一个身体不好的人计较太多,让我乖乖等他,等他安抚好白瑶,再跟我谈以后。
他这是怕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所以才来哄我吗?
可惜,他想错了,我不是那死缠烂打的人。
当着他的面,我拖着行李,决然地离开了。
他大概是以为我在玩欲擒故纵的技俩,所以没有来追我。
大概在自家待了两天。
我忽的想起,顾承洲的猫这几天应该没人喂。
虽然这猫是白瑶养的,但我喂了一年。
秉着要对猫负责的原则,我回了趟顾承洲的房子,用他给的钥匙打开了家门。
白糖意识到我回来了,连忙蹿过来就粘着我叫,像是在说想我了。
我给它倒了一盆子的猫粮,正把它抱起想要rua两下,这时,房门开了。
卧室里出来的是顾承洲。
在看见我时,他明显愣了下。
随后,他身后又出来了一个穿着睡衣、娇小柔弱的女生。
我还没回过神,白糖瞬间跳下,窜到了她的脚边。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害,原来人养不熟,猫也是。
我把钥匙留在他的鞋柜上,转身就走。
一直进到电梯里,也没见顾承洲追出来。
我想,没什么好难过的,本来……顾承洲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