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来了一个红包,算是贺我乔迁之喜。
“红梅,你还愿意和我——”
一道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红梅,恭贺乔迁之喜啊!”
说话的是厂里新来的技术骨干,刘学峰。
他和几个工友一起来给我家暖房。
他和我年龄相仿,丧偶后一直没有再结婚。
到了厂里之后,曾帮过我几次忙,讲解了一些机器操作上的事情。
我看他工作服的袖口和膝盖都有磨损,于是给他缝补了一下。
然后俩人有了交集,一起吃过几次饭。
我觉得他似乎是中意我。
他总是邀请我出去玩。
周末的时候,还带着晚宁逛公园,打雪仗。
晚宁和他很亲近。
他弥补了晚宁没有父亲陪伴的遗憾。
沈建城看见曾经的工友,扭头匆匆走了。
【他居然能舔着脸问和女主要不要一起生活?】
【幸亏来人打断他那无耻的发言了,否则我都替他难堪!】
我看了一眼沈建城,转身领着厂里的工友们一起进家门了。
屋外严寒,屋内热气腾腾,欢声笑语。
春天的时候,我和刘学峰在厂长的见证下,举行了婚礼。
婚后生活过得其乐融融。
这天嫂子过来玩,她跟我说起来了许兰芝。
说她当初领着大宝儿跟着她的相好回了村里。
她那相好没有正式工作,收入不稳定。
刚开始许兰芝还耐着性子过了俩月。
后来男人总是挣不来钱,俩人开始起冲突了。
许兰芝爱美,男人嫌她乱花钱。
骂她人老珠黄还涂脂抹粉,驴粪蛋子表面光。
她更厉害。
指着他鼻子尖骂:
“跟着你还不如跟条狗,狗至少吃了我的粮食还会看家护院,冲我摇尾巴。”
那男的骂不过她,非说大宝儿不是他的孩子,要把大宝撵走。
许兰芝和他打了一架,然后趁着男人不在家,带着孩子走了。
走的时候把男人挣得那点钱都拿走了。
气得男人回来后在街里骂她“破鞋”“小偷”。
嫂子问我。
“你知道她领着孩子去哪儿了吗?”
我摇摇头。
“她去找沈建城了,我矿上的亲戚说的。”
“她说孩子是沈建城的亲侄子。”
“那天她说谎了,因为她当时想跟着相好走。”
“但是相好不是人,要把大宝儿扔了。”
“她没办法,想回来和沈建城一起搭伙过日子。”
沈建城把那母子俩人打了一顿,撵走了。
后来听说,许兰芝在矿区附近租了个小院。
关起门来,干些不正经的营生。
“有手有脚的一个人,非得干这种事儿。”
“真是叫人看不起。”
这时,矿上一个领导找过来了。
说沈建城下矿的时候出事了。
人没有救回来。
因为他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赔偿就都给了他的女儿,沈晚宁。
我是她的监护人,需要我一起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