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保持十年联系的女儿竟然早就死了。
女婿在女儿死后,不见人影。
我有强烈的预感,女儿的死亡跟女婿脱不了干系。
为了调查真相,我划破脸,成为女婿家的保姆。
1,
“去,跪下来把地板再擦一遍。
老东西,你眼瞎啊,没看见地缝里面还是黑的吗?”
刘雪莉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语气满是不耐。
陈华雄见怪不怪,面色如常的给朋友倒了杯茶,转头呵斥道,
“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长得吓死个人,我能给你提供工作,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陈老板说的对,如果不是你收留我,凭我这副样貌,不可能找到工作。”
我没有反驳,听话的跪在地上,将头埋的更低,表现出绝对的服从,一点点的清洗着狭窄的地缝,并顺着他,说出他想要听到的。
“老陈啊,难得这次请的保姆能坚持一个星期,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我说句实在话,就你俩这脾气,性格,能遇上这样的保姆就偷着乐吧。
另外,我有点好奇,你给人家开的工资应该挺高吧。”
秃头男子喝将白酒一饮而尽,满脸的疑惑。
“保姆说白了就是佣人,给口饭吃就行了,别谈什么钱不钱的。
我当初要她,就是因为她不在乎工资,是真心实意想干保姆这份活。”
陈华雄点了根烟,眯着眼吞云吐雾了起来。
“说句真心话,这次找到的保姆,质量比之前的,简直不要好太多。
比土狗还听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哦,还会倒贴钱给我们买菜。”
刘雪莉艳丽的唇高高扬起,得意之色显露无疑。
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死死的咬着牙,强忍着愤怒,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地板的缝隙。
秃头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很是想不通,
“头回碰到这种事情,真是奇了怪了。
打工对工资没有要求,脾气还这么能忍,图什么呢?搞不懂。”
这时,一个三岁大的男孩拿着棍子从房间冲了出去,狠狠的往我头上打去。
我头上传来一阵刺痛,眼前忽的一黑,痛得闷哼了一声。
“哈哈哈......”
熊孩子一边大笑,一边猛的推了我一把。
我一下子没有防备,狼狈的脸直接摔在地面上,很疼。
耳边的笑声更加欢乐,与我的屈辱,痛苦形成对比。
随着刺痛,有什么东西滑了下来,我抬手摸了把额头,手上是刺目的红。
我愣了一下,简单的将血迹擦拭,随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除了客人流露出关切,夫妻俩人,只抬眼给了我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随后便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
我狠狠的掐了一把手心,冷静下来后,对着熊孩子,笑得和蔼可亲,轻柔的帮他将衣服弄整齐,并轻声嘱咐道,
“小宝乖,下次不许调皮了。”
我余光瞥了眼旁人的神情,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
没有流露出一丝愤怒,只有无条件的关爱。
“你们到底是上哪里找的保姆啊?!
被打了,脾气还这么好?!”
秃头男子看到眼前一幕,夹菜的手停在半空,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夫妻二人却是不以为然,劝朋友喝酒,吃菜。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低头擦拭地板的我,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