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上只有我一个人,我还得忍着疼把船划回去。这么想着我愤恨地把海螺扔进了海水中。
我在家里歇了很久,因为疼痛我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所以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我不想出门。
见我一直没有出海捕鱼,镇上的老媒婆上门拜访了。
她问我有没有结婚的想法,现在她手里有个条件还不错的。
我本想拒绝,但是想起那天在海上的经历,我心里不觉胆寒,若是再遇上一回那条鱼,恐怕自己就要没命了。
这么想着我点头答应了。
那人是做木匠的,会一些手艺活,长相普通,放在人堆里也不怎么显眼,而且有个毛病就是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我本来不怎么心动,当夜回到茅草屋媒婆又来拜访,说是那位相公对我很是中意,且是个独身的,家中钱财充裕,在岛上有几处田宅、地产。
听及此事,我不觉心中微动,记得当年养我的巫医曾与我说,人一生若非要寻个伴侣。一择自己所爱,二择家境殷实。
若是寻不到爱,寻到钱也行。
于是我便答应了媒婆。
我开始筹备结婚的事情,仔细盘算一下钱款后,我把出海的工具全被卖掉了,包括我的小船。
我想着以后跟着夫君学习木匠生意,两口子一起开个小店,就这么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再也不出海了。
新婚夜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屋里等他回来,昏昏欲睡时,我听到叩门的声音。
我以为是夫君回来了,赶忙起来去开门,然而打开房门后看到的却是那条人鱼。
我被人鱼按在了地上。
他有双腿了,健壮的身躯可以轻易压制我。
我下意识的挣扎着,但是根本就不管用,他的力气太大了,钳制我毫不费力。
他是来报复我的。
那天在海面上的事情又重演了,我视野已经哭的模糊,只望着还没关的门。
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我的夫君还在外面宴客,如果他一会儿回来看到这副景象我根本解释不了。
我用尽气力拍打他,但就像撞在铜墙铁壁上一样,根本无济于事。
“我、也、要、让、你、疼。”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语气很生涩又夹杂着怒意,像是刚刚学会说话还不会连贯掌握。
我几乎晕厥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喝完酒后的喧闹声。
人鱼根本不听我的恳求,他就是蓄意要毁了我。
外面的喧闹声由远及近,终于在门口的时候,都安静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哑巴夫君守在我的床前。
昨夜我最后疼昏过去了,所有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堂外宴请的那些宾客是不是都看到了我被人鱼按在地上的样子。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喊道:“夫君。”我发觉自己被换了一身衣裳,身体干爽舒适,只是下身略有疼痛。
哑巴夫君只是温柔地看着我,眼神单纯柔和不含杂质,他这种温暖的目光有着平静人心的作用。
“昨天......”可他越是温柔平静,我便越着急。我想知道自己昨日被人鱼按在地上是否被他、被堂外的宾客都看到了。
然而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温柔地覆上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