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被送去漠北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已被注定…秦知宜温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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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宜怔在原地,被温羡舟的诘问刺得眼眶一红。

百般情绪化作一把剑,狠狠刺透她的心头。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她掐住手,用力咽下喉间的血腥味:“更何况,你比谁都清楚我不是长公主。”

“皇帝表面上叫我一句皇姐,却不会真的把我当皇姐,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话?”

温羡舟眉心紧蹙,脸色冷寒地甩手松开了她:“此事最好与你无关。”

“还有,我告诫过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如果这番话被有心人听去,你想过后果是什么吗?”

秦知宜喉间一堵,指甲抠破了手心。

而温羡舟也不需要她回答,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房内再次恢复了往常一般萧索静谧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质问争吵从未发生过一般。

秦知宜心里的苦涩翻滚着。

这一刻,她突然好想家。

借着夜色漆黑,她换了身衣裳,独自从王府后门离开去了将军府。

府门上还粘着上次百姓砸来的臭鸡蛋。

秦知宜掏出帕子用力擦了好久,一边擦,鼻间一边止不住地泛酸。

推开门,府中杂草丛生,墙皮掉得零零散散,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

秦知宜反手关上门,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她母亲走得早,打小她便跟着父兄生活。

兄长跟着父亲在院子里练武时,她也在旁边学。

兄长练习剑术,她就拿着根树枝比划。

那时候父亲笑着称赞她:“瑛儿有我的豪气,将来说不定能做我盛国的第一位女将军!”

后来,在别人家的小姑娘都在学绣花时,她就已经开始舞刀弄枪。

再后来,她跟着兄长打赢了第一场仗,真的成为了盛国第一位女将军。

她永远都记得那日,父兄为她高兴,十几年来第一次喝醉的模样。

可再后来、再后来……

秦知宜永远都忘不了那日血流成河,她父亲被漠北首领砍下头颅,她兄长被万箭穿心。

直到死前,兄长还用身躯死死挡着她,要她快逃。

积压已久的情绪在此时此刻爆发出来。

秦知宜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整个人蜷伏颤抖着,眼泪从指缝滑落出来一颗颗砸在地上。

“爹,阿兄……”

“我好想你们……”

……

这日之后,秦知宜又病了好几日。

温羡舟在不在府里她并不知道,因为他一次也没踏进过她的院子。

直到听小芸说,皇帝撤回了那道赐婚李清晚的圣旨。

她想,他大概这几日都在为这事想方设法吧。

丈夫对别的女人如此上心,可她都不能因为此事生气,因为她不是长公主。

在小芸愤愤不平时,秦知宜摇摇头,转身回了屋子。

又过了几日,宫中忽然派人来传召秦知宜入宫。

每当宫里设席,她这位长公主就要像个摆设似的坐在那儿。

她已经习惯,于是也没多问,便换上长公主华服上了入宫的马车。

可秦知宜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宴席是有异国使臣到来。

当她进入大殿,先看到端坐高位的皇帝和他右侧的温羡舟。

而后看到坐在皇帝左手边的人时,她当即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那是漠北的使臣!

她僵直地站着,死死盯着那人,连礼都没有行。

不知情况的太监还在介绍:“这位便是我们盛国的长公主殿下。”

话音未落,那漠北使臣便大笑一声:“长公主殿下?”

“我记得盛国的长公主身体羸弱,受不住咱们漠北汉子,早在五年之期到来之前就香消玉殒。如今站在这里的这位……分明是你们盛国的女将军。”

他露出下流的笑:“将军性子刚烈,铠甲下倒有一副曼妙身姿。”

“想当年我也流连忘返,不知这番到盛国来,将军可否再相伴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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