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砚的父母不同意悔婚,硬逼着他和我成亲。
从那时起,少时的情谊就化为了飞灰。
程砚开始躲着我,日日陪着钟楹。
甚至放话说这辈子只娶钟楹一人。
他不顾家里阻拦,大张旗鼓地为钟楹准备聘礼,还亲自去钟家提亲。
程砚的这些举动,让我成了全城人的笑柄。
那时我深爱着程砚,虽然心里难过,但也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强求。
所以我决定放弃。
可就在我准备和程砚退婚的时候,钟楹一家突然被抓入狱。
大理寺只用了三天就抄家定罪,钟府所有人都被拉到午门斩首。
但程砚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从那之后,他对我的态度突然变了。
他又像小时候那样,对我温柔体贴,还为我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忍不住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可新婚之夜,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第二天一早,程砚就把我拽到祠堂。
他满眼恨意,让下人踹弯我的膝盖,让我跪在钟楹的牌位前。
“秦芷,你怎么这么恶毒!楹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居然陷害钟家!”
“是你害死了楹楹,以后每天,你都要在她牌位前跪三个时辰忏悔!”
我想跟他解释,可他根本不听,认定我就是陷害钟家的凶手。
后来,他在京城散布我和别人有染的谣言,顺理成章地把我囚禁在府里。
每到下雪天,我都要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院子中间,为死去的钟楹抄写一夜的往生***。
每到钟楹的忌日,他就会让人把我拉到钟楹坟前,扇我耳光,直到我脸颊浮肿,口吐鲜血,疼晕过去才肯罢休。
这五年,他在人前和我恩爱有加,人后却对我百般折磨。
程砚已经疯了。
好像只有恨我,他才能活下去。
而我对他的爱,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痛苦中,消磨得一干二净。
给他找个像钟楹的替身,既是给他重新活下去的理由,也是我摆脱这种痛苦生活的唯一办法。
贴身侍女玲珑轻轻扶住我,“姑娘,您亲手做的那个琉璃灯落下了。”
我叹了口气。
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那两个人,就觉得喘不过气。
但我不想让程砚发现琉璃灯里的秘密,只好转身回去。
我刚一进院子,就对上程砚那嘲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