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宝怡陡然苍白的脸才恢复些血色。

顾凌川看着陈母和陈宝怡耳语，又看着陈母走向门口。

他忽然说：“伯母，拾秋突然退圈，又杳无音讯这么久，你担心过她吗？”

陈母的脚步一顿，莫名有些心虚。

她握住门把，回头。

“当然，拾秋毕竟也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妈妈的，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呢？”

顾凌川点点头，没再说话。

等陈母走后，病房又安静下来。

顾凌川坐在床边，自顾自地拿起小刀，削起苹果来。

陈宝怡看着他的脸色，按捺不住，主动开口。

“川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顾凌川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陈宝怡。

曾经，他觉得她的这份察言观色，是因为太喜欢自己，所以才会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变化。

可现在……

“凌川哥，你……”

见顾凌川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陈宝怡愈发惴惴不安起来。

这时，顾凌川笑了。

他放下那个削到一半的苹果，语气温柔。

“宝怡，你知道骗我的人都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话落，陈宝怡心底的不安瞬间达到了巅峰！

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顾凌川什么都知道了，现在什么都完了！

顾凌川抬起手，泛着寒光的小刀贴着陈宝怡受伤的额头比划了一下。

“宝怡，你刚刚说想退圈，我如你所愿。”

说完，他直接把小刀插在了那个氧化了一半的苹果上！

看着顾凌川的动作，陈宝怡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感到恐惧，深深的恐惧。

明明顾凌川什么都还没做，明明顾凌川只说了两句话。

“凌川哥……”

“嘘。”顾凌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站起身来，语气残酷：“不要求饶，不要为自己开脱，这只会让你更惨。”

陈宝怡一下闭紧了嘴。

顾凌川却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门外，助理小雨和经纪人姜莉一脸严峻。

“叫公关部的人停止给陈宝怡洗白，另外用野火乐队的官方号放出陈宝怡假唱的证据，说我们内部已经自查，决定永久开除陈宝怡，我和陈宝怡的双人活动全部取消。”

他神色冰冷：“所有违约金，顾氏来赔。”

“是。”小雨和姜莉异口同声。

与此同时，病房里传出人跌落的声音，还有陈宝怡的呼唤。

“凌川哥，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顾凌川没有回头，冷酷回答。

“你算什么东西？配让我喜欢吗？”

一瞬间，陈宝怡万念俱灰。

半小时后，劳斯莱斯·库里南内。

“你确定陈拾秋现在在美国？”顾凌川眉头紧蹙。

特助语气坚定：“是的，小顾总，您让我找陈小姐的航班信息，虽然费了点时间，但是陈小姐确实是乘坐了四天前的波音787-9，先落地旧金山，再去的费城。”

闻言，顾凌川攥紧了手。

特助又补充：“我已经让私人飞机在顾氏娱乐大厦的天台等您了，如果您想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