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二天，傅淮岸和柳清柠就被带走调查。

我作为证人和受害人回到B城，从警方口中得知了更多的细节。

原来除了付费情侣直播，这两人还涉及了很多事情。

傅淮岸利用自己贫穷大学生逃出山村的经历，哄骗了很多少女。

直到后来直播观众越来越多，有钱的人砸钱，她便和傅淮岸一起组织好几场银趴。

「你的损失有些难以界定，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警察有些怜悯地看着我，我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比起我那些无足轻重的损失，我更想让受害者得到正义。」

走出警局，霍明溪给我披上外套，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用力回握住。

就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柳清柠提出必须要和我见面才肯交代更多。

其实案子大部分都已经很明确了，但我还是决定去见一面。

必须要为曾经的七年画上一个彻底的句号。

隔着玻璃，我再一次见到了柳清柠。

她没了飘逸的长发，形容枯槁，看上去毫无生机，只有看到我的瞬间才猛地想要扑过来。

手铐限制了她的行动，她就只能泪流满面地看着我。

「阿叙，我知道错了，我好想你。」

「是他威胁我的，他说只要我和他这么做了，你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从她的颠倒言辞中，我勉强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最初柳清柠看上傅淮岸，两人没有做太越界的事情，只是暧昧聊天。

可后来她向傅淮岸提出终止关系，要和我结婚，当晚她喝多了，醒来发现和陌生男人睡在床上。

傅淮岸安慰她是酒后失德，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他保证不会告诉我，只是希望柳清柠能不要离开他，柳清柠答应了。

「阿叙，我都是为了你啊。」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柳清柠痛哭流涕，手指掐破了掌心，被狱警按在桌上动弹不得，还要挣扎着看向我。

「我是害怕失去你才会这样的，你等我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我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缓缓回头，望着她狰狞的脸，笑了一声。

「柳清柠，或许就像你说的，最初只是担心我知道你和别人的关系。」

「可最开始心理出轨就不算出轨吗？更何况后来你也一点点沉溺在这种荒唐关系中了不是吗？」

「你明明可以说实话，却洋洋自得享受我像条狗一样爱你。」

「伤害我最深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你。」

在柳清柠越发绝望的眼神中，我离开了见面室。

想必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12

公司的一切都蒸蒸日上，我和霍明溪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程泽年把大部分事情都转交给我，自己带着妻女去旅游度假，我忙得面目扭曲，在霍明溪带着甜点过来慰问时才能喘一口气。

「你现在算我男朋友了吗？」

她帮我整理好桌上的材料，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呛了口水，咳得满脸通红，在她的主动出击下难得有些羞赧。

这么大年纪了，被个小姑娘搞成这样。

我无法无视自己跳动的心，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的恋爱就放弃爱情。

在确认自己对霍明溪确实有好感后，我们立刻确认了关系。

与此同时，我也收到了不少关于柳清柠和傅淮岸的消息。

傅淮岸因为传播不当信息、诱导未成年人等事项，直接判了二十年。

刚进去他还说自己是凭本事考出来的大学生，以后一定能减刑出去继续潇洒。

犯人最瞧不起这样的人，尤其在得知他还明码标价山区少女金额后更是暴怒，当晚他的菊花就开了花，两条腿被打断只能在地上爬。

柳清柠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时常摸着小腹自言自语。

「别怕，我和阿叙会保护你的。」

「阿叙最喜欢我了，他马上就会来接我回家的。」

「我们会在婚房里做快乐的事情。」

女囚们起初还关心几句，后来干脆直接无视。

就在我和霍明溪结婚的第二天，她从探监的律师那里得到消息，当晚用袜子在卫生间上吊了。

霍明溪趴在我怀里满是唏嘘，担忧地看着我。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爱也好、恨也罢，都该结束了。

我还有未来无限美好的人生要去享受。

过去的那些，成为永久的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