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身子后仰,拉开与楚延之的距离,漠然地盯着他。
「楚延之,你别把所有人都看作你一样。」
许是我的目光毫不遮掩的露出嫌恶之色,他有些恼怒,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他向来霸道又强硬,惯会强取豪夺。
我的唇瓣很快尝到了甜腥的味道。
他转而吮吸,如同品尝着娇嫩的花朵。
我的后脑勺被他用大掌摁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另一只手一把掀开被褥。
我吓得一惊,慌忙抬手抵住他的胸口。
可楚延之早已疯了,他的大掌探来,在我身上上下其手。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却罪恶地想直接撞墙而死。
他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泪光盈盈,喘息不止。
他灼热的唇终于离开了我。
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楚延之,我的身体受不住……」
「那你告诉我,你错了没有?」
我咬紧唇,执拗地不讲话。
他的大掌灼热,已经要来解我的衣衫。
「我错了……」我急急开口。
「错哪了?」
他的动作没有停,哼着好听的鼻音。
我急得快哭了,抓着他的手想要阻止他。
「我不该同许子越笑的。」
「不。」他终于停下动作,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连说话也不可以。」
真是个偏执狂,我只敢在心中腹诽。
第二日,许医师又来了,却被下人挡在了门外,我们连面也没见上。
来送药的是一个婢女,声音清清冷冷的。
「姑娘吃药。」
我翻过身,没有搭腔,无声地抗议着。
第二日来送药的就换成了另一个小婢女。
年龄更小一点,声音脆生生的,像是要哭一般。
「姑娘喝药吧。」
我有些奇怪地询问。「昨天那个婢女呢?」
小婢女咬着唇,突然“扑通”一声给我跪下。
「姑娘你喝药吧,不然太子也会杀了青梅的。」
话说到这,我就算再愚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苦涩地笑了笑,端起那碗难闻的汤药混合着泪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楚延之一不高兴就会杀人,人命在他眼里如草芥一般轻贱。
我早该放弃挣扎的。
听说我肯终于肯乖乖吃药,楚延之很高兴,不再拘着我,甚至愿意放我去院子闲坐会。
我看着亦步亦趋,紧张盯着我的婢女青梅。
心里也明白,楚延之料准我不敢逃跑,毕竟我一消失,遭殃的就是她。
怕青梅提心吊胆,我坐在石凳上索性脱着腮冥思。
「呀,哪来的纸鸢?」
青梅突然一声惊呼,我下意识睁开了眼。
高墙上空正摇摇摆摆晃着一只纸鸢。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吵着要放纸鸢,父亲便点着烛灯,亲手扎了一只给我。
当时我看着那只纸鸢还十分嫌弃。
「爹爹怎么扎得这么丑?」
父亲嘿嘿一笑,将被木刺扎破的手藏在身后。
「爹爹回去好好练,争取下次来见你给你扎个漂亮的。」
那时我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宁愿花功夫自己动手,也不去买一只给我。
现在才知道他是想借纸鸢来弥补不能陪伴我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