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我坐回沙发上,明明没发生什么事,可是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么累呢?
在一起五年,虽然还没领证,但已经告知亲人朋友我们准备今年结婚了。
都知道我不是舔狗,却非她不娶,因为五年前我遭遇歹徒抢劫的时候,她从旁边路过,连累了她。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报了警,我们两个可能都有危险。
后来确定关系的时候,她的家人就告诉我:“佳音是我们手心里捧着长大的,从来没吃过苦,你要多包容些,别让她太累。”
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她,对这样的条件自然全盘接受。
于是我活成了以李佳音为中心的样子,为了她,变得无所不能。
她也很擅长给我提供情绪价值,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总是先把我夸一顿,让我心甘情愿为她付出。
我的工资都给她,逢年过节对她家人我比她还上心。
就连婚房,也是我用自己攒了几年的年终奖买的,因为想给她婚前的安全感。
但就是这样的安全感,让她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好言好语跟我撒娇,而开始有了些命令的意味。
我以为只是相处久了,无法时刻保持刚恋爱时的甜蜜也正常,便没有在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她。
那个叫周南君的学弟出现时,我也没放心上,只当他们同校一场,再重逢时亲近一些也合理。
但是最近他们确实走得太近了,再粗线条的我,也意识到了他们关系的不一般。
第二天早上,我决定跟她好好谈一谈。
平时一到周末就睡懒觉的她,破天荒早起了,穿上了漂亮的裙子,化了妆喷了香水,又是那个让我心动的甜美女孩形象。
她刚坐到餐桌前,我便看到她的锁骨处有一个红印子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颜色加深了不少。
见我站着不动,她冷冰冰地说了句:“还不快把早餐端过来,都跟你说了今天要出门。”
我压抑着怒火,问了一句:“昨晚,你跟周南君真的是去吃宵夜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愣了一下,随后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干嘛啊你,一脸不高兴,你这样子跟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什么时候我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了,这要是以后结了婚,你是不是连男人都不让我见啊?”
我忍耐着性子:“你先回答我。”
我的冷硬态度让她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以前一有矛盾都是我首先偃旗息鼓,主动道歉。
她还比较识时务,语气软了下来:“哪有什么啊,他是我学弟,刚到这里不久,也没什么朋友,我多照顾下他不是应该的吗,等以后说不定我们还得求人家办事呢。”
我盯着她,声音大了起来:“普通学弟是需要肉贴肉相处的?”
她的表情有些慌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这么笃定,刚要发作,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嫣然一笑。
她抱住了我的胳膊:“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昨天先走啊,你这不是也没啥大问题嘛,别这么小家子气了。要不我给你送一台你喜欢的相机补偿你好不好?”
她知道我喜欢摄影,但因为之前要存钱买房,再加上工作忙,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参加摄影活动了,家里的相机都落了灰。
我摇了摇头:“太晚了,我早就不需要了。”
话音刚落,她的脸立刻拉下来,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温廷彦,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从昨天下午开始就阴阳怪气到现在,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还上脸了。”
“看着都倒胃口,早餐我不吃了,气饱了。”
说完,柳腰一扭,拿上包包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