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镇魂司:我有一剑荡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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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七组。

自己与“七”有缘?

七组组长出缺,原来的组长,不是殉职死的,是被一个混混杀死的。

平民混混,畏惧镇魂司捕快,日常惹都不敢惹,怎么就敢杀?

原来那个袍泽,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最近勾搭上一个混混的婆娘,被捉奸在床。

那个混混也是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时气不过,便将那个袍泽杀死在床。

按律,凡捉奸在床的苟且男女,苦主当场打杀不负刑责。

不过因为涉及到镇魂司,所以那个混混,被镇魂司下了大狱。

未来如何处置他,还未可知。

但此事已在县城闹得沸沸扬扬,严重损害镇魂司的权威声誉。

因为职责特点,镇魂司衙门一般每周只点一次卯。

今日不是点卯日,正是为了此事临时点卯,县使大人将所有袍泽都狠狠训斥了一通。

警告袍泽们再混账下去,衙门会动用家法处置一些人。

因为一入镇魂司,生死镇魂人。

镇魂司不会裁员,但是有家法,处置犯事的袍泽。

张捕头带班不利,惹事的原七组组长是他心腹,所以被骂得最凶。

心情不好,也没想着给杨落这个乡村少年接风洗尘联络感情什么的,就溜了。

杨落觉得县司衙门,可能比乡衙还黑。

同组两个搭档,一个叫张千,一个叫宋万,都是老油子。

“组长,您初来县城,是打算租房住,还是买房住?”

两人陪着笑脸,讨好着问。

打心眼里,却是瞧不起这个嘴上无毛的乡下少年。

杨落打听了一下行情。

庄家给的银子还有九百两,在县城,可以买一间不错的宅子。

但他一个人生活,没必要。

杨落还有点跳槽心理障碍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跳槽?

那时还得处理房子,麻烦。

“租房吧。”

张千宋万两个会心一笑:就知道你这个穷逼乡巴佬没钱买房。

“咱们组管辖着前门大街和梧桐大街。前门大街热闹,梧桐大街幽静,组长大人是喜欢热闹还是幽静呢?房租不用考虑,我俩包了!”张千拍胸脯道。

镇魂司捕快租房,其实可以不用花钱,甚至还有主家倒贴。

住进谁家,那不相当于谁家请来一个斩妖除魔的保镖?

杨落年少识浅,不知道此中弯弯绕。

“两位大哥好意心领,房租还是我自己来。幽静一点,房子不必太大,有水井最好。”

来县城途中,冷千霜就给杨落说过在城里生活的一些事宜。

与乡下有很多不一样。

城里大部分百姓,日常用水,或是共用公共水井,或是购买水户售卖上门的水。

当捕快,生活不规律,住的地方自带水井最好,可以随时洗漱。

这也是女孩子生活习性爱干净,冷千霜觉得重要,专门交代了杨落。

杨落做了那么多年的小乞丐,哪会有那么多讲究。

但是冷妖精专门交代过的事情,他牢牢记在心上。

况且身上汗津津的粘黏感确实让人不舒服,大老爷们清清爽爽才精神。

张千宋万两个对视一眼。

“梧桐街蓝药医家里有井,他家房子宽敞,只带着一个孙女和一个徒弟过日子。”

“他孙女蓝芍儿年刚及笄,是梧桐街上第一朵花。听说蓝药医要给孙女招赘婿……”

两个袍泽眉飞色舞,向年轻的新上司介绍蓝家情况。

“行了,两位大哥,还不知人家租不租房呢?”

杨落听到那户人家是药医,就有些动心了。

他的左腿,有感染化脓的迹象。

先是小怜村子里的药医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庄家村的药医换了一次药。

也不知道,那只恶心猥琐的该死鬣狗,会不会传给他狂犬病毒。

乡下偶尔有人被野狗咬到,会得狂犬病死掉的。

两位袍泽一路走走停停,向杨落介绍辖区的状况。

没过多久,来到了蓝药医家。

蓝药医家的沿街店面,便是他的药医铺子。

铺子后面是一个四合院,院中有一口井,很符合杨落期望的居住条件。

蓝家并没打算租房,不过听到镇魂司大人想租房,租客还是样貌周正、年仅十六岁的新任组长,蓝药医立马就生出了接受这位租客的心思。

家里住个镇魂司捕快,确实,如同住了个免费保镖。

张千宋万与蓝药医谈房价,蓝药医报出个近乎免费的价格。

杨落没有矫情,此时他也看出来了,只要自己住下来,蓝药医花钱倒贴也愿意。

“芍儿,带杨大人去东屋看看,杨大人若是满意就住那了。”

“是,爷爷。”

一个明媚活泼的少女,出来打量了杨落几眼,欢快地应道。

杨落笑笑。

真魂觉醒,净看到美女了……难道自己的真魂,自带桃花运?

蓝药医所说的东屋,其实也是一个小院,两房一厅格局,后面还有一个小怜园。

显然很久没人住,但是打扫的很干净。

“我爹我娘原来住这屋。我爹去年到乡下采购草药,让妖怪害死了。我娘伤心过度,也跟着病死了……我爷爷每天都来打扫这个屋子的。”

蓝芍儿心性单纯,口没遮拦,情绪颇为感伤。

她却没想过,换做一般租客,若是听说这屋里死过人,没准掉头就走。

当然,瞒过一时,租客后来明白实情,心有芥蒂的话,也会走。

杨落却没在意这些。

屋子确实好。

半夜公干回来,可以走侧门。

从井里打水到屋后小怜园洗漱,也不碍主家,自在。

“行,我就租这屋了。”

张千、宋万悄悄瞥了蓝芍儿几眼,流露出垂涎之色暗吞口水。

听到少年组长满意,张千陪笑道:“那组长就先安顿下来,今儿巡街,我俩包了。”

杨落学着四排乡袍泽们的范儿,随手丢给他们一块银锭,道:“麻烦两位大哥替我买些被褥用品,弄些吃食,晚饭到我这吃。小弟还要听两位大哥给我说说衙门的事情。”

张千宋万,没想到少年上司出手这般阔绰。

这块银锭怕有二两重呢,是他们半个月的薪俸……乡下的捕快,这么有钱吗?

却不知,这块银锭是杨落唯一财产。

入职两年,杨落的薪俸和外快收入,都被郝捕头搜刮去了。

现在不傻了,杨落才明白,做人赘婿,应该是郝家向自己下聘礼才对吧?

郝捕头虽然对自己有恩,心还是忒黑了一点。

“好咧!到饭点我俩准时回来!”

两个袍泽去后,杨落请蓝药医过来帮忙看看自己的伤腿。

蓝药医是县里的名医,水平比村医不知高明多少。

看了杨落的伤口,眉头皱起来,不过也没说什么,开了几服药,让孙女替杨落煎服、外敷。蓝芍儿颇有些得了爷爷的真传,抓药煎药敷药,手脚利索,把杨落服侍得妥妥帖帖。

蓝药医不时瞅瞅杨落的青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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