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过分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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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沉枭啊,无论您和她之间有什么恩怨,病人是无辜的。"

霍沉枭抬眸,黑沉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世上,没有谁是无辜的。"

说完,他起身,整了整西装袖口,转身离开。

院长望着他挺拔而孤冷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喃喃:"执念太深,终究会困住自己啊……"

F国飞往港城的航班在午夜降落。

霍沉枭走出机场VIP通道时,港城正下着倾盆暴雨。

雨水拍打在黑色迈巴赫的车窗上,模糊了窗外的霓虹灯光。

"霍总,直接回别墅吗?"司机老陈透过后视镜小心询问。

霍沉枭松了松领带,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徐墨发来的消息显示苏听晚现在在别墅门口守着。

"嗯"随后他补充道:"从后门绕进去。"

迈巴赫从别墅后门驶入地下车库时,已是凌晨一点。

"她还在下面?"他突然开口。

管家点头:"苏**一直没离开,保安说她在雨中昏过去两次,醒来又继续等。"

霍沉枭的手指在文件边缘敲击两下,突然转身走向落地窗,望向别墅大门。

"让她继续等。"他的声音比窗外的雨还冷。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雨越下越大。

苏听晚站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单薄的白衬衫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

她的嘴唇因寒冷而泛青,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

她打听到霍沉枭今天会回来,所以她一下班就打车到别墅门口等他,现在将近凌晨两点了,今天他真的会回来吗?

保安第无数次劝她,"苏**,你这样会生病的。"

苏听晚摇摇头,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滑落:"我再等等。"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恍惚间,六年前陷害霍沉枭入狱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报应来得真快啊。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苏听晚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雨水溅起的水花打在她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

"霍沉枭..."她对着空荡荡的雨幕呢喃,"求求你..."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她似乎看到霍沉枭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她面前。

......

苏听晚是被一阵**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的装潢简约而奢华,落地窗外雨已经停了,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

这个房间...她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

"醒了?"

低沉冷冽的男声从门口传来。霍沉枭倚在门框上,一身黑色家居服衬得他肩宽腿长。

他手里端着一杯水,却没有要递过来的意思。

"我妈妈在哪?"苏听晚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霍沉枭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她的指尖陷入被单,"到底想怎样?"

霍沉枭突然俯身,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这话该我问你。"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薄荷的清凉,"六年了,苏听晚,怎么还是学不乖呢?"

苏听晚被迫仰头看他,"把我妈妈还给我。"她艰难地说,"你要报复冲我来,别伤害她。"

霍沉枭冷笑一声松开手,从床头柜拿起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签了它。"

苏听晚颤抖着翻开文件,是一份情人协议。

条款密密麻麻,核心内容只有一条:她将成为霍沉枭的专属情人,期限由他决定。

"怎么,不愿意?"霍沉枭的声音带着讥讽,"看来你母亲的命还不如你的自尊重要。"

苏听晚的指尖在纸页上留下深深的折痕。她抬头看向霍沉枭,"为什么是我?"

"霍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

"因为我要你生不如死。"霍沉枭打断她,拇指重重碾过她苍白的唇瓣,"就像我在监狱那三年一样。"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刺入苏听晚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她看着霍沉枭近在咫尺的脸,六年的时光将他打磨得更加锋利,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凌厉,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

"好。"她轻声说,"我签。"

霍沉枭似乎没料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苏听晚拿起笔,在协议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仿佛也划破了她最后的尊严。

"现在可以告诉我妈妈在哪了吗?"

霍沉枭收起文件,转身走向门口:"F国圣玛丽亚医院,全球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在治疗她。"

苏听晚猛地抬头:"你把她送出国了?"

"怎么,不满意?"霍沉枭回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那里的医疗条件比仁和医院好十倍。

当然……他故意拖长音调,"前提是你乖乖听话。"

苏听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要见她。"

"可以。"霍沉枭出人意料地爽快,"视频通话,每周一次。"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对了,从今天起你搬来这里住。"

门关上的瞬间,苏听晚将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颤抖着。

窗外,雨后的阳光格外刺眼。

黑色轿车停在破旧的小区楼下,司机陈叔站在车边等候。

苏听晚踩着生锈的铁质楼梯上楼,钥匙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将衣服一件件整齐地叠好,放进那个小巧精致的登机箱里,放完衣服,她又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随意拿了几样常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一并塞进行李箱。

"就这些吗?"陈叔看着那个小小的登机箱。

"够了。"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箱子的拉链,"说不定哪天霍总就腻了。"

行李箱的滚轮在霍家别墅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听晚跟在管家身后,手指紧紧攥着拉杆,指节泛白。

"苏**,你的房间在三楼主卧。"管家推开三楼尽头那扇沉重的胡桃木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深灰色的床单上镀了一层金边。

苏听晚站在门口没动,喉咙发紧:"没有...客房吗?"

管家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少爷说的,让苏**住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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