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能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
气血上涌,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堂堂正正的侯夫人,现在要去住妾室的偏房?”
憋了一天的怒气翻滚,我哽咽质问:
“沈墨言,我也是高门嫡女,不嫌弃你是个鳏夫嫁给你,不是来给你做妾的!”
“白天她说我是妾室,晚上你就让我给她腾屋子?”
“你想演戏哄着她,但纸里包不住火,难道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当初选择他,或许我有私心,
但这几年的相濡以沫,耳鬓厮磨,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动心。
白天看见的一幕幕,他说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面对我的痛苦质问,
沈墨言却神色不变,语气平静: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谁都不允许透露你的身份,若是她问起,便说是妾室。”
“清霜,我知道你委屈。”
“但你是继室,她是原配。你给她腾屋子,本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不可置信。
一股恶心袭来,我的手脚打颤,几乎不能呼吸。
直到他大步离开,
下人沉默进房间收拾我的东西。
我浑身脱力,顺着床沿滑坐在地上,
成亲三年,
他站在梳妆台前给我画过眉,
握着我的手写字题诗,
鸳鸯锦被上的花样是他亲手所画,
就连香炉里燃着的熏香,都是我们两个一起采摘熏制。
原以为这辈子能长长久久夫妻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