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众人的惊呼声。
“啊!”
“这生日宴今天简直是太热闹了!”
我被浇得怒意直接冲上头,厉声吼道:“婆婆,你是疯了吗?!”
我的说话声音很大,刚好盖住了附近刺耳的吵闹声。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陆文宇见我一脸狼狈,却转身去安慰他的妈妈,“你消消气,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陆文宇的爸妈看向我时,死死拧着眉,眼底满是不耐。
我看着他们那张让我满脸嫌恶的脸,顿觉好笑。
所有人都说陆文宇一直对我也是很不错的,我也是这么认为。
没想到他居然将我的儿子送给了他那位不孕不育的白月光。
我们家是他的恩人,口口声声说会爱我一辈的老公终究是负了我。
见我一言不发打量着他们陆文宇心一狠,直接把我拎了起来。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赶紧的!”
我不禁冷笑一下反问:“你也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我们离婚!”
话音未落,陆文宇嘴角一撇,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你消消气,先回家,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我最终带着爸妈离开了婚礼现场,我以为的满腔爱意,终究是随着时间消逝了。
没想到刚走到宴会厅门口,我的亲朋就将我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十分嘈杂,我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想要知道真相,但我此刻已经无力回应这些。
我扭头看向陆文宇道了句:“如果你还算是个人的话,能不能告诉大家真相?!”
此话一出,全场亲朋跟着应和:“是啊,这么大的事情总该说点什么吧?!”
陆文宇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慌张,而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等我回家好好和你沟通。”
事到如今,陆文宇还是不愿意说出真相。
我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带着爸妈去了团团举办升学宴的宴会厅。
记忆里团团两岁那年因为陆文宇的失误,左脸颊被橱柜角划伤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疤。
当时的陆文宇十分自责,我还安慰他说:“没关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自责了,就当是我们给儿子留下的礼物。”
陆文宇一直觉得对不起团团,搜索了很多医美很不错的医院说是日后要带团团出去做手术。
母子连心,我能感应到团团的存在。
十几年过去,我紧紧攥着妈妈的手哭了出来:“我们都被骗了。他还活着,活得很好。”
宴会厅里的顾清清正带着团团举杯敬亲朋,站在她身旁的是顾清清的老公。
我径直推门走进去冲上了台大声喊了句:“团团!”
台上的男孩下意识地看向我,他的眼睛长得几乎和我一模一样,连爸妈也跟在我的身后喊道:“团团!我们的好外孙!”
顾清清见我带着爸妈冲进去立马走到我跟前冲我吼了句:“谁邀请你来了?!你乱喊什么!”
顾清清的老公也并非等闲之辈,见有人大闹他们儿子的升学宴,立马叫来了保安。
保安架着我的胳膊要把我扔出宴会厅,我一直挣扎着:“顾清清!你抢走了我的儿子!这件事我们没玩!”
顾清清的老公听闻走了过来,气红了眼捏着我的下巴,“你是陆文宇那个臆想症老婆吧!脑子不好就去医院看,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来这里闹什么?!”
顾清清也跟了过来:“就是,她都病了这么久了!估计治不好了!”
周围他们邀请的宾客也议论纷纷:“原来是个神经病啊,我以为是谁呢!”
“来这里认儿子,当我们大家是傻子吗!”
......
我的爸妈见我被纠缠着,和保安推搡着,就在这时陆文宇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