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芳和张耀祖则爆发出尖叫，满脸惊恐地望向里面。

而我只是森冷地盯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眼角疯狂地砸落血珠，扯起的扭曲笑容满是嘲讽：

“闺女，你死得太惨了，都是他们害死了你……”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严肃的喝令：

“我们是公安，接到报案，

有逃窜的二流子进了你们村子……”

听到公安的声音，张卫国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田小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嘴里不停地喃喃：

“难道真有二流子……不，不可能，哪有这么巧……”

公安走进来，立刻向村长询问情况。

我缓缓走到跪在女儿尸体旁的张卫国身边。

此刻，内心悲愤到极点，带着血泪讽刺地笑：

“张卫国，就是你害死了女儿，她才18岁，你怎么对得起她？

要不是你非要让张耀祖顶替她上大学，把她锁在牛棚，哪会出事！”

我每说一句，张卫国的脸就更灰暗一分。

当着众人的面，我把昨晚女儿的遭遇详细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

说完，我逼近张卫国，怒瞪着他：

“你要是不和田小芳鬼混，不处处偏袒张耀祖这个野种，女儿怎会惨死？”

村民们听后，一片震惊，随即指着张卫国等人开骂：

“张卫国太恶心了，和寡嫂搞在一起，真不要脸！”

“啥？张耀祖是野种？难道真是抢了凤兰闺女的大学名额？”

“张卫国简直畜生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竟然害死亲闺女！”

这些骂声像一把把刀扎向张卫国的心脏。

可这痛苦，远不及我昨夜的万分之一。

田小芳见局势失控，又开始哭着狡辩：

“弟妹，你可别污蔑我们。

说不定是你闺女自己和二流子不清不楚，不然咋会这样？”

我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啪”地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个毒妇，再诋毁我女儿半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田小芳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狼狈地爬起来，抓住张卫国的衣袖，楚楚可怜地哭诉道：

“卫国，你看弟妹居然动手打我！

出了这事谁都不想，可她不能乱泼脏水，把责任都推给我们啊。”

张卫国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田小芳。

他脸色阴沉，瞪着她吼道：

“嫂子你闭嘴！

死的是我亲闺女，你还诋毁她，太过分了！”

张耀祖见状，赶紧扶起田小芳，对着张卫国大骂：

“好你个老东西！还说会护着我和我妈？

就你这样，我还怎么安心读大学？”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你还想读大学？做梦去吧！

张耀祖，你顶替我女儿的录取名额，今天就让公安好好查查。”

说完，我转身对着公安跪下，哽咽着一字一顿道：

“公安同志，求你们查查张耀祖的录取名额。

我女儿死得这么惨，不能让她在地下死不瞑目。”

公安同志从我们的争吵中，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义正言辞地说：

“你放心，我们一定还你闺女一个公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田小芳和张耀祖一听，顿时慌了神，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田小芳死死攥紧张卫国的手腕，哭喊道：

“卫国啊，张家就耀祖这一个独苗了，

你得救救耀祖，不然他就完了！”

张卫国虽沉浸在丧女之痛中，但尚存一丝理智。

他立刻站起来，对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别听我媳妇乱说。

我闺女的死是意外，张耀祖也没顶替名额。”

我本以为心脏早已痛到麻木。

可听到他如此偏袒田小芳娘俩，还是心如刀绞。

我怒不可遏地一巴掌甩在张卫国脸上，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张卫国，你怎么不去死？

张耀祖就是个废物，根本不是张家的种！

女儿惨死，你竟然还要把她的录取名额让给他？！”

张卫国愣了几秒，像做贼似的凑到我耳边。

他压低声音，脸上一副为难模样：

“女儿这事是意外，我也痛心啊。

你别老提耀祖不是张家种，传出去咱张家脸往哪放，不得被人笑死？”

顿了顿，他脸上的悲痛瞬间被决绝取代：

“如今女儿已经走了，可不能再毁了耀祖的前途，你也得为张家考虑考虑。”

想想嫁给他快二十年了，以前他对我和女儿还算不错。

可没想到他在田小芳挑唆下，丑恶本性尽显，实在让我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