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恶魔总裁霸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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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阳光灿烂的中午。

经过顾氏大厦门口,初夏停了一下,随即与阔步出门的冷鸷男人碰上。

可怕的恶魔气息,笼罩住她。

气候很炎热,初夏却冷得直哆嗦。

黑色西装的他裹着全世界的黑暗,视而不见的绕过她。

初夏鼓起勇气,拦住他,“顾先生请留步。”

顾昕寒俯瞰她的目光冷漠凌厉,染着整个南极的冰雹,“不躲我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初夏垂头,藏起脸上的不悦。

“去哪家酒店?”他漫不经心的道。

初夏怔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什么?”

“有事求我时,你不都是用自己来交换?”他菲薄的唇畔勾出讽刺。

初夏浑身发抖。

大庭广众的,他这么侮辱她...

一丝丝怒火,侵蚀她的骨髓。

她深呼吸,尽量心平气和,“我要离开A市,你不要再叫人监视我。”

男人高昂着俊眉,眸光虚无缥缈。

随后出门的左亦大叫,“初小姐,这种赌气话别乱说。”

初夏顿时崩溃,腔调里带着哭意,“我要离开这儿,远离有关他一切的地方!”

她眼眶通红,握拳歇斯底里。

男人帅气的眉宇,皱出危险的弧度。

初夏惶然不安。

左亦挥手,跑来数十个保镖,迅速驱散四周的人。

“你全身上下,哪处没沾过我的味道?”

顾昕寒骨节分明的指尖,带着薄情的凉意,优雅的捏住她白得铁青的惨淡下巴。

“无耻!”初夏奋力挣脱。

“我无耻,你以前还吻我?”恶魔残忍的咧出薄凉的笑。

难堪爬上初夏的脸颊,一片苍白。

她怒极冷笑,“你这样的人,没心没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

五年了,她从嘴笨内向的天真少女,到如今的恶语相向,都是被他逼出来的。

与他冷战了5个月,今天偶遇他,索性做个了断。

“欠收拾。”男人冷哼,粗暴的扣紧她弱如青柳的纤腰。

不管她是否难堪,肆意啃咬她柔软惨白的唇瓣。

“唔唔...”她泪如雨下,唇瓣破裂出血。

远处的马路边,无数双眼睛好奇的望过来。

这个女人,不是顾先生的未婚妻倪韵而。

他跟倪韵而订婚五年,迟迟不结婚,是因为她吗?

顾昕寒松开手,初夏几乎没了气。

唇上的伤口仿佛锋利的锯子,将她的悲伤一点点割大。

“滚!”他面无表情,气场寒冷如冰。

左亦连忙开口,“初小姐,我送你回家。”

初夏的唇畔,荡漾出清纯如泉水的笑。

她忽然跑向旁边的大桥。

她瑟瑟发抖,站在桥边的边沿上。

桥下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

及膝的娃娃裙,罩住她的纤细四肢,脆弱得像是被狂风摧残的豆芽菜。

她清婉如白玉兰的面容,额头几缕发丝被海风吹拂,宛若即将飞走的蝴蝶。

“过来。”男人俊朗的小麦色脸庞,波澜不惊。

他的五官精致如上帝最得意的艺术品,气场却冷沉阴鸷,仿佛修罗场里的魔鬼。

初夏猩红的杏眸圆睁着,仰视他,“你让我自由,我要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让你走了,跟我的情敌双宿双栖?”男人桃花眸眯起的弧度,冰冷而高高在上。

“我和司南溪清清白白,你不许污蔑他的为人!”初夏崩溃的嘶喊,“你再逼我,我真的会跳下去!!”

左亦打电话报警,保镖们试图朝她围过来。

路人们纷纷尖叫。

一片兵荒马乱。

玉树临风的男人眉目深邃,薄唇抿成冷酷的直线。

那寒凉的气场,恍若冰封千年的雪山,重重的压住初夏。

这股冷意,深入她的身心。

他有恃无恐,“你想离开A市,舍不得自杀的。”

他阔步逼近。

初夏气得浑身炸毛,红着眼打开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东西,赫然是...

迷离的阳光下,男人顿住脚步,墨色的瞳眸看不清表情。

良久,顾昕寒轻蔑勾唇,“想不到,念安会给你这东西。”

“不是念安!”

“那就是他给你了?”顾昕寒意味深长的低笑。

“你不许找他的麻烦!”初夏脸色一白。

“他不来找我,我已经谢天谢地。”顾昕寒状似敬畏,笑容却说不出的讥讽。

“滚了,就别再回来...”顾昕寒冷冽的看了她一眼,厉眸似乎闪现过什么。

等初夏想再看清楚时,他已经上了左亦的车。

她回到桥上,疲惫的瘫坐在栏杆旁边,凝望他离开的方向。

她通红的眸底,逐渐浮现几缕隐晦不明的情绪。

腥湿的海风绵长悠远,像是女人绝望又不舍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飘向那个男人的地方。

蓦地,一个妆容冷艳的美女从围观群众中走出来,安静看着她。

“我从没想过抢你的未婚夫,我今天就要走了,请你放我一条生路!”初夏白着脸惨笑。

“如你所愿。”女人烈焰红唇微勾,得意气焰尽显。

初夏失魂落魄的爬起来。

她大哭着踉跄步行,要把这五年以来历经的委屈长路走掉。

腹部猛地一阵剧痛,似乎是孩子感应到她的悲伤,踢了她一脚。

“妈妈没事,以后可以安心的照料你了...”她温柔的呢喃。

这个孩子是她的,此生都不能让顾昕寒抢走。

...

坐进飞机的那一刻,初夏忍不住朝窗外远眺,凝望这座生活了25年的城市一眼。

“别怕,以后我会照顾你。”旁边的男人握住她瑟瑟发抖的手,白衣清雅,笑声闲静。

只是,那笑意却并没有渗透到眸底。

“我怎么能不怕?”她轻声抽泣。

蓦地,她想起左亦刚才来送机,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初小姐,表面的黑,未必真的黑暗。你所看到的白,也未必纯净无暇。”

她想不通,只知道哭。

哭累了,她陷入浑噩的梦境中。

昔日与那个男人的种种记忆,在梦里电影般的悲伤回放。

那一年,初夏即将高考,顾昕寒三十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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