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给和离书,我盖官印你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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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边塞,多战事。

为了帮到她,我便更用心的学习兵书。

陆枝意总是认真聆听我的见解,也时常对我的想法作以肯定。

她说,我是被沈婉仪埋没的将才,只是缺乏历练。

在沈府时,我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才能。

如今,我每日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精进,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陆府中常来几位年轻将领,都是陆枝意军营的部下,慕名来找陆枝意讨论兵法。

陆枝意将他们引荐给我,让我与他们切磋。

起初,我总不敢发表言论,担心自己学艺不精。

陆枝意鼓励我:“你有这个能力,只是从未尝试过。”

在她的信任下,我开始与这些将领们研讨兵法战术。

他们行伍出身,经验丰富;我则书读得多,思路开阔。

一来二去,竟相得益彰。

我逐渐找到了与众人研讨兵法的乐趣,每天都期待着与他们相处的时光。

陆枝意偶尔会来听我们讨论,每次都会大加赞赏。

“你见解独到,”她说,“我的这些将领们都很佩服你。”

我心中充满了感激,感激她如此真心待我。

春去夏来,我在北境已住了三个月。

这一日,一封来自京城的信被送到了陆府。

信是沈婉仪派人送来的,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陆枝意将信交给我,眼中带着询问的神色。

我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接过了信。

信中,沈婉仪字字泣血,说她如何后悔,如何思念我。

她说宋灵泽已被她赶出府去,她愿意亲自北上接我回京。

读完信,我只觉可笑。

三个月前,她还在酒楼上嘲笑我是轻易便能被她愚弄的蠢货。

如今却假惺惺地说什么悔恨思念。

我将信丢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她若真心悔过,又何必等我远走千里?

不过是沈家面子挂不住罢了。

陆枝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询问信的内容。

我主动告诉她:“沈婉仪说要来北境接我回京。”

陆枝意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你想回去吗?”

我摇头:“不想。”

“这里很好,我喜欢这里的生活。”

她笑了,眼中满是欣喜:“那就好。”

我看向陆枝意,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枝意,你为何会给我写信?”

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笑道:“因为我对公子一见钟情。”

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她却说得坦荡直接。

没有一丝寻常女子常有的羞涩。

原来,在我为沈婉仪痴心时,已有一人在暗中守候着我。

沈婉仪的信不断送来,几乎每隔十日便有一封。

起初,我都是丢进火盆。

后来,索性连看都不看了。

陆枝意从不干涉我的决定,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担忧。

“若你想回京,我不会阻拦。”

她曾这样对我说。

我摇头笑道:“你莫不是忘了,和离书是盖过官印的。”

“我与沈婉仪再无瓜葛。”

可沈婉仪似乎不这么认为。

她的信中,总是字字句句后悔与思念,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我却早已不为所动。

那个雨夜的耻辱,已经深深刻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我家中亲眷去世的早,我以为与沈婉仪两心相悦。

入赘做了沈家姑爷,一颗真心奉给沈婉仪,得到的却是她的践踏。

人心会累,沈婉仪,我早就不要了。

夏末的一天,京城来了一位客人。

是我好友柳明远。

他远道而来,只为看望我。

“松砚,京城都传遍了,说你与陆枝意私奔。”

明远一见面就说,神情紧张。

我苦笑道:“我与沈婉仪已和离,如何是私奔?”

明远道:“沈婉仪对外宣称,和离书是你逼她签的,她其实并不愿意与你和离。”

我冷笑一声:“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已与她再无关系。”

明远看着我,忽然正色道:“松砚,你如今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怔住了:“又在取笑我?”

“何来取笑?我是为你高兴,不再是那个唯沈婉仪是从的江松砚了。”

我哑然失笑:“这是好事啊。”

明远点点头,拍着我的肩膀:“确实是好事。”

“你看起来比在沈府时更像个鲜活的人了。”

我笑了笑,没有否认。

确实,如今的我比在沈府时鲜活许多。

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不必担心沈婉仪的脸色,不必忍受宋灵泽的嘲讽。

更重要的是,有陆枝意的陪伴。

她尊重我,信任我,让我知道了人生的另一种活法。

明远在北境住了几日,对陆枝意的评价很高。

“陆枝意当真是个爽朗的女子,”明远说,“我看你二人是极配的。”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明远临走前,给了我一封信。

“这是给沈婉仪的回信,你看看,若无不妥,我帮你带回京城。”

我打开信,是明远代我写的。

信中简明扼要,只说我已与沈婉仪和离,两人再无瓜葛,请她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最后还特意强调,我与陆枝意相敬如宾,请沈婉仪不要造谣生事。

我看完,满意地点点头:“好,就这样。”

明远叹了口气:“松砚,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摇头:“不后悔。”

明远抱拳作揖:“不愧是全新的江松砚,洒脱又有情义。”

他拍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道:“陆枝意是个好女子,你要好好把握。”

我笑着点头,送他离开。

明远走后,陆枝意问我:“你的朋友,只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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