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时下了车，大开车门通风散气。

属于他的气味散去后，我渐渐平静了下来。

等我停止尖叫后，保镖将我拖了出去。

是拖。

我已经没了力气，混身冷汗密布，犹如在水中浸泡过一般。

而我的脸上，涕泗交杂，我都无法想象自己此刻有多狼狈。

我麻木的抬起头，站在我前方的林牧时正背对着我抽烟。

荧荧的烟圈在他指尖缭绕，说不出的高贵性感。

曾几何时，我最是迷恋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

可如今只要一想起，我就忍不住混身发颤。

我闭上了双眼，下一秒，我的下颚被人狠狠抬起。

「黎知许，你在装什么可怜?」

「杳杳都和我说过了，里面的人没什么报复人的手段，只能用...失禁的方式。」

「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是...」

他话没说完，我却预料到了下一句。

如果我还是不乖，他就会再次把我扔进去。

我猛地睁开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过去，却不敢抱住他的腿。

在他的鞋尖前一厘米，我不停地磕着头。

一下重过一下。

额间锐痛过后，便是湿意蔓延。

疼痛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改的，别把我丢进去了...」

「够了!」

林牧时忽然一声冷喝。

熟悉的檀香味再次传来。

林牧时用力抬起了我的下颚，另一只手却颤抖着摸上了我的额尖。

「黎知许，你赢了!」

他咬牙切齿道，仿佛带着无尽的厌烦，随后转身离去。

我麻木地瘫软在地上，心中说不出悲喜。

赢了吗?

我什么都没了，自尊，傲骨，体面，清白...

他却说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