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衣着不整,成何体统!还不快进去!」
说着便要叫下人扶我回府。
可我只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知道是你拿走的,你把我的流萤石还出来。」
他不耐烦地甩开我,好似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晚吟身子不好,大夫说了那流萤石磨成粉服下能为她调理安胎,你让给她又怎么了?」
「我让你交出来!」
「她肚子里的孩子往后也是要叫你母亲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相伴多年的男人,只觉心底似乎漏了风,叫人止不住发冷。
「所以你昨晚是刻意向我示好,就是为了偷我的流萤石给她用,对吗?」
他没有否认,反而理直气壮,嗤笑一声:
「我若开口问你要,你可会给?你连一条南珠项链都不舍得借,更何况是你宝贝到不行的流萤石。你怎会变成这样小肚鸡肠的样子?」
我一阵绝望,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江晚吟一直在马车里瞧着外头的动静,热闹看够了,终于出声。
「姐姐,表哥也是为了我跟孩子好,我代他向你道歉。可再怎么说姐姐也不该跟表哥在沈府门前拉拉扯扯,叫人看到了多不好……」
这话听着,除了幸灾乐祸,竟是半分愧疚之意也无。
沈牧谦语气软了下来:「行了,时候不早了,一颗破石头而已,回头我再寻一颗还给你便是。」
随即便准备上马车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平静地说:「我曾经跟你说过,没了它,我也活不了,你忘了吗?」
沈牧谦身形顿了片刻。
「你闹够了没有,一颗石头便要死要活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叫人厌烦?」
望着马车渐渐远去,我不禁苦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
断了尾的鲛人要是没了流萤石,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