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男人低着头,搓着衣角,小声说,“我不记得了。”
我想了想,给帅哥起了个新名字。
村里人一般叫得都比较土,比如我现在的名字叫黎翠花。
可这么个芝兰玉树的大帅哥,要是叫黎二狗我又真是于心不忍。
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黎鱼。
平常稻田里常见的鱼,叫起来不难听,也不会让人觉得太突出。
“以后你就随我姓,叫黎鱼吧,年年有余寓意也好。”
“好的,妻主。”
“你别叫我妻主,叫我阿花吧。”
可谁料黎鱼听到我话,眼眶里马上就泛起了泪花,“您是嫌弃阿鱼,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吗?”
这古代人的脑回路也太奇怪了吧!
为了让他的眼泪不继续泛滥,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以后就还是叫我妻主吧!”
阿鱼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我从灶台上拿了两个烤红薯递给阿鱼,“家里只有烤红薯了,你先凑合一下。”
一边说,我一边准备把摘下来的地瓜叶拿去喂猪。
“妻主,这烤地瓜好甜呀!”
废话,烤地瓜还能做难吃了?
而且作为我穿越三年来唯一能做熟的吃食。
不是我吹,我烤出来的地瓜外皮上都挂着糖油,吃一口从嘴里甜到心窝子里。
阿鱼的视线转移到我抱着准备去喂猪的地瓜叶上,“妻主,这地瓜叶能留点给我吃吗?”
“这地瓜叶能吃?”
我有些惊讶,因为平常这地瓜叶我都是拿来喂猪的。
“自然是可以吃的,而且这地瓜叶炒起来自带清香呢!”阿鱼点了点头。
于是,他亲自给我示范清炒了一盘地瓜叶。
“妻主,你快尝尝,很好吃的。”苏团邀功似地把筷子塞进我手里。
我将信将疑地把地瓜叶塞进嘴里,一股清香在嘴里弥漫开来。
不得不说,确实还挺好吃的。
“阿鱼你手艺可以啊!”
阿鱼受了表扬,骄傲地拍着胸说道,“地瓜叶做‘甜沫’也是极好吃的,若妻主想吃我下次做给你吃。”
睡觉的时候,我有些害羞。
从相识到上床,这都堪比火箭的速度了。
这节奏真的连我这个现代人都有点接受不了。
但现实就是我家只有一张床,一铺被褥,
除了同床共枕睡觉,就是我和阿鱼大眼瞪小眼地熬一个通宵。
后者显然是不太现实。
而且过得了今天,往后的日子也不可能一直不睡觉啊!
人都点猝死。
分床睡更是不可能。
首先我没钱买新床,其次我没钱买新被。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并一边说服自己。
“这么个大帅哥,你可不吃亏。”
“你们结婚了,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
“勇敢的人先享受帅哥。”
而此刻的阿鱼已经收拾完躺在了床上。
整个人在那里,就像一幅画似的。
我却不敢靠近。
就着油灯装模作样地在补衣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月亮高高挂在梢头,我的新婚之夜过去三分之一。
阿鱼揉着惺忪的睡眼,“妻主,你还不睡吗?”
不是不困,是我的心理建设还没做完啊!
而且,咱就是说古代有没有教程啊!
女尊世界和我们那个世界一不一样啊!
我内心发出狂吼。
可面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我磨磨蹭蹭爬上了床,阿鱼的脸慢慢变得绯红。
他微微低着头,然后小声说道:“妻主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