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眉眼。
一样的身形。
甚至连眼角的泪痣,都那么相似。
我差点以为。
我的贺远。
真的活过来了。
彼时的靳司寒,刚刚大二。
穿着廉价的衬衫。
神情桀骜。
打量着我。
眼神毫无波澜。
像在观察一件货品。
可偏偏。
那样相似的容貌。
让我对他生出许多天然的好感。
「听说,你养母,生了很严重的病。」
「我可以帮你。」
听完我的话。
他嗤笑,暗自握紧拳头。
「声音跟个鸭子一样,吵死了。」
「你们这些有钱人,上赶着当善财童子,就别指望别人感恩。」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贺远。
我的贺远,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他永远是温柔的。
像一阵和煦的风。
可是。
我真的好想他。
哪怕饮鸩止渴。
也认了。
我花钱,治好了靳司寒的养母。
没有换来一句道谢。
他对我的态度,始终冰冷。
我却好像感受不到。
努力讨好。
制造惊喜。
送昂贵的礼物。
放低姿态。
被人说成舔狗。
也毫不在乎。
追了靳司寒两年。
关系终于缓和。
那个雨天。
他带我来到学校操场。
笑得张扬。
「宁禾,我从不信什么真心。」
「如果你能冒雨跑完一万米。」
「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泪水混着雨水流下。
那一刻。
我好像看到我的贺远。
站在我面前,笑着对我说:
「禾禾,跑完这一万米,我就回到你身边。」
好。
贺远。
只要你能回来。
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