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峪秋自我说他配得上仙女后,越发热忱。
春日带我去放纸鸢,平日里的文人却在草地上奔跑,没两圈就累得气喘吁吁。
他只得放慢脚步,喘息间不忘问我:“你可有印象?”
我……
能有印象才是活见鬼。
但难得见老头这么开心,我不忍心让他失望,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好像有一点。”
可能是我不善扯谎。
他只和我对视了一眼,神色里的颓败丝毫藏不住。
将纸鸢交到我手上后,他眉眼温和:“不必强迫自己,是我莽撞了。”
我将纸鸢放高,在草地上狂奔,时不时回头看他。
他也不言语,只是带笑看着。
手里的线忽然断了,风却越刮越大,纸鸢飞得更远了。
纸鸢像披了件彩衣的姑娘,越来越高。
我急忙去追,却跟不上它飞走的速度,只能干瞧着它消失在天际。
江峪秋却站起,让我不必追了。
朱颜辞镜花辞树,该离开的总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