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后悔答应温辞的表白。
我不习惯和别人建立起任何的亲密关系。
我甚至有时会对他的靠近感到害怕。
莫名其妙的,我开始单方面的冷暴力。
温辞总说我像个假人。
像是一个乌龟,有人靠近就会缩进壳里。
我跟他提分手。
温辞骂我不是个东西。
我们在酒吧喝了一夜的酒,我说我天生就是个灾星。
刚出生就克死了爸爸。
我叫姜悔。
妈妈后悔把我带来这个世界。
所以我这一辈子都应该为爸爸的死感到悔恨。
我一边哭我悲惨的身世,一边拼了命往嘴里灌酒。
我哭我五岁的时候发烧烧到40度,妈妈怕我传染给姐姐,领着姐姐出去住了一个星期。
我哭我童年最大的噩梦就是一天又一天地被锁在狭小的屋子里偷窥着姐姐的幸福。
我哭我长到这么大尝试自杀了三回都没成功。
我哭我从那么小一丁点长到现在这么大,跟妈妈说过的话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我哭我还没有桌子高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妈妈的一个拥抱,却在梦里都得不到。
我一瓶接着一瓶地吹,酒从嘴巴里进去,再从眼睛里出来。
温辞死死地拥着我骂他自己不是个东西。
原来被拥抱是这种感觉。
我迷蒙着醉眼望进他深邃的眸子。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满是认真和深情,我听见少年低哑的声音。
「姜悔,老子有那么多前女友,就只有你掉一掉眼泪,我心疼的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