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拉着我的手，带我穿过人群，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

她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开口说话，又拿了个竹筒放在墙上，让我把耳朵贴上去听。

女子又挪开一幅画，露出比半个巴掌小的洞。

透过这个洞，我看见顾川把梦盈抱在腿上。

“顾郎，我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顾川低声哄她：“快了，我已经在西郊买了处宅子，过几日收拾好就能住进去，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倒是你为了我在那女人面前做戏，我都想让你算了。我只想你在我身边，我身体好不好都无所谓。”

顾川低头吻住她的唇，怪我格外灵敏的听觉，连一点点细微的吞咽声都听得到。

“顾郎，我用了那么久的人鱼血熬制的药，也只能续着命，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该不会、心软吧?会不会，不要我了呢?”

“不会不要你，我听说人鱼的心头血能让人起死回生，孩子出生后，我便取他的心头血给你。”

“为什么不取浅音的，顾郎，你舍得孩子舍不得她对不对?”

大概有那么几秒，又仿佛过了很久，久到我的心沉到最深最深处的海沟里。

我紧紧捏着椅背，咬紧牙关。

“不是，浅音还有别的用处。”

“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