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饭后,李月梅周有为才慢悠悠地上桌。
而周正那混小子老毛病又犯了。
他把碗推开,开始哭闹。
「爸爸妈妈,我不要她和我坐一起吃饭。」
「让她滚开。」
「滚去和狗吃饭。」
周正在家里霸道惯了,一天不找我麻烦,就跟活不下去一样。
李月梅呢,自然是她宝贝儿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上一世,她打我毫不留情。
还对周有为说。
「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快死之人。」
「对待死人当然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周正仗着他们宠爱,让我给他当马骑、学狗叫。
在这个家里面,狗的地位排最末,我排在狗后面。
如今可别再想我逆来顺受。
我第一次拒绝了她。
「我不。」
「你们重男轻女,偏心弟弟。」
李月梅一听,眼睛一瞪,来了劲。
「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收拾你。」
她拿着很细的竹条专门挑我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抽。
这种竹条打人特别疼。
一不注意,裂开来的竹刺能嵌进肉里。
我灵敏地躲开,开始往外跑去。
边跑边喊。
「我不活了!」
我跑到邻居张大婶家门外嚎啕大哭。
我选择张大婶也是有原因的。
她男人是村长,她在村里也说得上话。
张大婶问我为什么哭。
我一五一十把李月梅虐待我的事吐露出去。
一下午的时间,到处都传遍了,李月梅重男轻女,不把女儿当人看,过的日子连家里的那条狗都不如。
虽然那个年代多多少少都有点子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没人把它放到明面上来说。
对外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我们不在乎这个。」
李月梅下午出去闲逛,发现大家对她指指点点。
「月梅啊,对你女儿好点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别做的太过分了。」
李月梅被气得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可直到晚上我都没有回去。
还是村长来通知他们赶到医院说我性命垂危的。
是的,我进医院了。
割腕自杀未遂。
李月梅嫌我给她找麻烦,一到了医院就准备抽我。
我撕心裂肺地大吼。
「看啊,这就是我的好妈妈。」
「动不动就打我。」
「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医生护士都暗暗撇嘴。
李月梅都看在眼里。
她胸膛起起伏伏,被气得话都说不出。
我出院后,村长和村长老婆对着李月梅好一顿劝。
李月梅怕我真的去死。
我现在死了,他们的发财梦怎么办,不就泡汤了?
再加上也害怕邻里邻居的唾沫。
所以她开始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