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逸开车载着江阮回到了私人别墅。
江阮刚一进门就抑制不住开心地四处打量了起来,“哇,景逸,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我觉得好熟悉。”
傅景逸一边倒水一边回头应声道,“阮阮,这是我们以前住了两年的地方,这个别墅没有佣人,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讲就好了。”
“好!”江阮接过水杯大口喝了起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景逸,我们真的在这里住了两年吗?可是为什么辰溪哥哥告诉我,你只是我之前新交的男朋友,对我不重要的人呢?”
傅景逸的动作一滞,而后温柔地笑道,“可能蒋辰溪不想让阮阮因为找不到我太难过吧。”
“对哦!”江阮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真笨,辰溪哥哥对我那么好,当然不想让我难过呀。”
傅景逸看着江阮一愣一愣的表情,心里像是被刀剜一般难受,江阮以前是多么精明能干的人啊,现在却因为失忆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儿。
“阮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都不肯松手的吗?”傅景逸揉了揉江阮柔软的头发,又戳了戳她手中卷的一沓纸。
“哦,对,这个是送给景逸的!”
江阮放下了水杯,打开了手中卷的整整齐齐的纸张。
原来是一沓各种角度的傅景逸的素描。
傅景逸一张一张翻看着,这些全是江阮对他的思念。
“阮阮。”傅景逸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江阮回身,用清澈的眼眸看着傅景逸。
傅景逸欺身吻上了江阮的唇,带着试探,带着思念,带着霸道的占有……
一瞬间,江阮的脑海中涌现出了很多画面——东京的樱花树下,瑞士的雪山下,英国的泰晤士河畔,云南的北海旁……两人相拥相吻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江阮感受到了傅景逸的颤抖,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缠,直到两个人都要窒息了才放开彼此。
最后,江阮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傅景逸怀里,抱着他的腰身雀跃道,“景逸景逸,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傅景逸的身子一震,抱着江阮的手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阮阮,你想起来了什么?”
“我想起来我们在好多地方接吻了,所以我没有记错,你也没有骗我,我们之前真的在一起好久了!”江阮兴奋道。
傅景逸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不敢想象,如果现在江阮想起所有的一切,他该怎么去面对她。
是夜,江阮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时隔两年,当傅景逸再次看到江阮躺到熟悉的床上。
只是那个一路跟踪他的女人,他该去会会了。
别墅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傅景逸穿着拖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叶轻柔坐在车里面熬红了眼睛,但一看到傅景逸的身影,她整个人立马鲜活了起来。
“景逸,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叶轻柔打开车门冲了出来,展开双臂直奔傅景逸。
傅景逸灵巧地躲过了叶轻柔的拥抱,颔首道,“江夫人,请您自重。”
“江夫人?!”叶轻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逸,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是爱我的,所以你还在计较我贪慕荣华富贵嫁给了江阮的父亲,可是我当初是被逼无奈啊,我一无所有,我……”
“行了!”傅景逸打断了叶轻柔语无伦次的讲话,轻蔑地说道,“江夫人,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自从四年前我遇见阮阮开始,我跟你的事情已经翻篇了,我早就不爱你了。”
随着傅景逸风轻云淡的话语,叶轻柔整个人石化一般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傅景逸,你在骗人!我们相爱了十年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傅景逸倒退了一步,自嘲道,“江夫人,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忘记了。不过我要谢谢你,让我认识了阮阮,让我重新有机会认识什么是爱情。还有,你夺走的阮阮的公司我会帮她夺回来的,甚至是江董事长的死……我也会查清楚的,你好自为之。”
江明然的死!那个老头子的死!
叶轻柔突然紧张起来,随后又强行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傅景逸不可能查出些什么的!
傅景逸看着叶轻柔紧握的双拳,立刻懂了些什么,他果然没有猜错,江阮父亲的死另有隐情。
不再理会叶轻柔的任何情绪,傅景逸转身朝着别墅走去,任凭叶轻柔在背后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她亲手杀了虐待她的父亲,而傅景逸居然傻傻的替她坐了三年牢。
三年的时间有多长?
其实也不长,可是她从没有去监狱看过他一眼。
当他出狱之后,疯狂寻找她才得知,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帝城房地产大亨江明然,甚至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
多么可笑啊,他当时就只有复仇一个念头。
就在他筹谋着复仇大计的时候,傅家的人找到了他,他这才得知自己原来是傅家的私生子,甚至已经是傅家剩下的唯一血脉了。
然后,江阮就出现了。
从此,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江氏集团未来继承人江阮,完全沦陷在了他手中。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纯洁如白纸而又怀着满腔爱意的江阮,怎么可能不令他心动?
而现在,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景逸!你去哪儿了,我刚刚醒了,你不在,我好害怕你又不见了。”
江阮从床上跳下,抬手圈住了傅景逸的腰身。
傅景逸回手抱住了眼前的女孩儿,弯腰把脸埋进她的发间,轻声道:“去见了一个不重要的人,阮阮,只要你希望我留下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好呀,我希望景逸一辈子都留下来陪我!”江阮的语气像是在说什么誓言一般虔诚无比。
翌日。
傅景逸跟江阮一起在厨房做早餐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别墅。
来人正是傅景逸多年的好兄弟——季远帆。
只见季远帆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嚷嚷道,“傅景逸,我就知道,联系不上你人的时候,来这个别墅找你人就对了!”
正在偷吃煎蛋的江阮好奇地从厨房探头,然后回身戳了戳还在忙碌着的傅景逸,对着他的耳朵大呼了一声,“景逸,我们家来客人啦!”
原本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喝茶的季远帆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傅景逸,你家里居然会出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