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母亲不懂画，但我画的画没有达到母亲的预期是要受罚的。

画得慢了不行，画得粗糙了也不行。

画画对手的掌控要求比较高，母亲罚我从不用戒尺。

那样会把手打肿影响作画。

母亲常让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面前放一张小桌，跪着临摹3幅陈情的画。

陈情的画既有山水又有人像，母亲罚我都是让我画复杂的人像画。

画完膝盖又肿又麻，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

早些年母亲罚完我会坐在一旁给我上药：“膝盖肿了正好在屋里坐着画画养伤，别出去和皮猴子一样疯跑。”

母亲忘了，如今我已经10岁，我已经三年没有走出家门像小时候一样肆意奔跑，和伙伴一起跳舞了。

我好像不会跳舞了，只会拿起画笔，麻木地画画，没有热爱只有痛苦。

夜以继日地画了三年，是头猪也该会画一朵花了。我现在画的画也算像模像样。

没等我歇口气，母亲开始三天两头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拿出没有署名的两幅画，问哪幅画好。

有人说我画的那幅好，母亲难得捂着嘴笑一下说：“这是我的女儿画的。

“画得比陈情好吗?我就知道我的女儿肯定是最优秀的。”

那人却皱皱眉有些吃惊：“我记得澄澄不是学的舞吗?她跳得还很好。”

母亲摆摆手一脸无奈：“小孩子没定性，她又哭着闹着要学画，我没法就依了她，谁让我是她妈呢。”

我躲在屏风后面，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手。忍不住哭了。

妈妈，我爱跳舞。

你一直知道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