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齐萦心叫冷子瑜出去,自己却进来看我,她确实很漂亮,无可厚非。
她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指甲在脸上留下痕迹,渗出血,又在兽人强大的愈合能力下恢复。
她说我就是用这张和她有八分相似的脸勾引的冷子瑜。
“我没有。”
浅薄的话语道不明事实,而且我和她确实有着相似的脸。
只是我看着她头上的玉簪,那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齐萦心顺着我的目光摘下头的玉簪,手指轻抚过温润的簪子。
“这可是子瑜哥哥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你喜欢?送你好了。”
她说着将玉簪递给我,我怔怔的抬手接去,她却猛的松手,玉簪松落,垂直落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不!!!”
我惊呼着从床上滚落,却还是没能护下玉簪。
那是妈妈唯一一件留给我的东西,如今却摔的粉碎。
我拼命收集着地上每一块玉,双手被扎的鲜血直流。
齐萦心在旁边惊呼了一声,下一刻我就被闯进来的冷子瑜拽住了胳膊。
他将我拽起,压制在床上,床单被我染的血红。
他却不管不顾的质问我发什么疯。
我喉头哽咽,发不出一丝为自己辩解的声音,他却不依不饶,死死压制着我的。
这棵树妈妈留给我唯一一件东西,也是我当年送他的定情信物。
如今他不仅不珍惜,还将玉簪送给了其他人。
我怒吼着,嗓子依旧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妈妈一生过的太苦了,只有那个玉簪是爸爸留给她的,那是爸爸唯一买得起的一件饰品。
在妈妈看来玉簪象征着幸福,所以在去世前将幸福传给了我。
可是,我没有用。
我甚至守护不了玉簪,更何况幸福。
难怪所有的一切都会离开我。
爸爸是,妈妈是,冷子瑜也是……
冷子瑜似乎了解了事情,他声音冷地让我害怕。
“你为什么要争夺我送给齐萦心的玉簪,兽人就是兽人,区区一个玉簪都不放过。”
她的玉簪?
我愤怒地吼着。
“那明明是我的玉簪!是我妈妈送给我的!”
冷子瑜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他似乎不理解。
齐萦心的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流下,冷子瑜连忙抱着他,柔声哄着。
无人在意我的情绪。
“一个廉价的玉簪而已,摔就摔了,不用在意,我给你买新的。”
廉价?
是了,在他心里除了齐萦心其他东西,其他人都廉价。
我看着冷子瑜,眼中疲惫不堪。
明明是我妈妈的遗物,是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却被他说廉价。
我起身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冷子瑜脸上,他被我扇在地上,脸上留下红痕。
“慕映梦!你疯了吗!”
是是是,我是疯了,我居然会喜欢你这种人!
我被他送回了拍卖会的教养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