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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找了阿爹阿娘的旧友，求他们帮姜家正名。

可没人会看我们两个少年人的面子。

大多表示同情，再给些盘缠了事。

考虑许久，我告诉姜梧：“阿弟，我们家还有旧部，都是早年跟随阿爹的心腹。”

我拿出阿爹留的信符。

正要细说，忽然察觉门外有人。

一人推门而入。

我立即把信符藏在袖中。

五皇子关了门，压低声音：“你们可知私自结兵是大罪!”

我故作镇定：“倒不算结兵，只是些看家护院的打手。”

他匆匆几步上前，握着我手：“你可还好?”

不待我说话，姜梧抓住五皇子手肘：“殿下。”

五皇子松了手。

我退后一步，站在姜梧身边。

五皇子带来了些外面的消息，又给了些吃食，便匆匆走了。

第二日晚上又来了。

这次，他支开了姜梧。

“桉桉，我愿护你，你肯试一试吗?”

“若你嫁给我，只要我在一日，便可保你们姐弟一日安稳。”

“皇宫里金蝉脱壳的事多了，换个身份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了想。

问：“殿下护我一时，护得住我一辈子吗?”

我再问：“我向来不受管束，你能纵容我一次两次，容得了我一辈子么?”

他只一笑：“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会等。”

五皇子走后，姜梧来了。

他端着酒杯，也给我倒了一壶酒。

“阿姐，你愿嫁吗?”

我看着他，摇头。

“不愿。”

姜梧点点头：“若是嫁给他五皇子，姜家现在没什么可给阿姐的，阿姐日后便处处低他一头。”

他又提起裴牧，说他被封了个官位，将要去南方了。

说着，他看我一眼，犹豫着说：“裴牧，是个不错的人。”

我问：“你是来给他当说客的吗?”

“不，阿姐，一个合适的人、一个品行端正的人有时候比两情相悦更重要。”

阿弟长大，好像就成了阿哥，开始操心我的婚姻大事了。

那夜，我与阿弟彻夜长谈。

十日后，姜梧参军，去往西北。

而我，与裴牧成婚，去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