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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与你讲话呢?眼睛往哪里长的?」

「啪」的一声巴掌。

我没站稳，竟被这力道极大的巴掌扇得一个踉跄。

碗碟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汤羹甚至溅到身上。

「哪里来的丫头如此蠢笨?」

宁清玉身旁的丫鬟声音尖细。

我的脸被扇出血痕，火辣辣地痛。

「小姐息怒，奴婢失职。」

我连忙跪在地上，没有丝毫犹豫，开始磕头。

「脸倒是出众，可惜长在这副卑贱的身上。」宁清玉一双绣花鞋捻在我的手上。

继而她抬起脚，用鞋尖点了点我的脸颊。

宁清玉冷冷地睨我。

「真是显眼，难怪太子都要多瞧你一眼。

「这桂花莲子羹，赏你了。」

她露出一个纯真的笑，眼底却满是寒意。

我立即磕头，「谢小姐赏赐。」

然后毫不犹豫地用手捧起倒在地上的莲子羹，尽管黏稠得还沾着尘土沙砾。

我早已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姐，一路乞食的日子里，我连泥潭里的包子都捞过。

可一双锦靴停在面前。

「太子殿下——」

「阿玉，玩得可尽兴?」

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

我不敢抬头，只能低眉顺眼地跪在地上。

「可是这丫头惹你不快了?那便拖下去打杀了。」

他前半句温柔似水，后半句字字冰凉。

这瞬间，我一片茫然。

甚至忘却了规矩，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太子。

蓄在眼里的泪终于像决堤一样，克制不住地往下淌。

不是的，他定然不是我的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