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被竹马悔婚后,我嫁给他叔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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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言,我到了婚房时才觉得有些窘迫。

在过去十六年的生活里,我只见过宋书臣两次,两次都是相隔甚远,远到不需要见礼问好那种。

关于他,更多的是他流传在外的恶名。

什么食人血,人皮灯笼,人面鼓,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我竟然和这样恐怖的人做了夫妻。

宋书臣走到床上坐下,而我则进了屋就开始对着灯笼发呆。

这灯笼和平常所见过的不一样,会不会就是 人皮做的?

我后知后觉的感到了恐惧。

「夫人,这灯笼是为夫亲自所制,取得是刚死半个时辰尚还温热的人皮,温热的人皮还不僵硬,这样制作的灯笼透光性好,烛光也如月光般清冷柔和。」

宋书臣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脖颈,不用想都知道他站的离我有多近。

我有些腿软,但还是转过身对上他晦暗的视线:「那想必夫君对于做灯笼颇有心得。」

「嗯,我观夫人也细皮嫩肉……」

我被宋书臣的未尽之意吓得恐慌,死死咬住牙攥着帕子:「那国公大人怕是失望了,我作为武将之女,活的并不精致,随着父亲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身上的伤痕并不比上过战场的将士们少。」

我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我身上只有一道疤痕,落在后背上又深又长,我自己看不到,想必也是难看极了。

只是我的话刚说出口,宋书臣开始意兴阑珊:「忘了,你是那老家伙的女儿。」

「若你真被我吓死,想必他会提着枪来扎死我的。」

老家伙……

是说我父亲吗?

宋书臣坐在榻上,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那灯笼是藩国进贡的,圣人赏赐,不是人皮所制。」

然后他躺到床上,开始端详被挂了红绸的房间:「还真是喜庆。」

「夫人,洞房花烛夜,被浪翻红时,还不睡吗?」

我抽了抽嘴角,这人怎么疯疯癫癫的,说起话来也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插不进去嘴。

我没有过去,而是走到书桌前提起笔来写了一份和离书。

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小心翼翼的拿着和离书走到床前:「国公大人,您昏迷未醒时与我成了亲,我也被人蒙骗毫不知情,如今我们二人的状况不如和离,自寻缘分。」

宋书臣支起上半身,从我手里接过和离书细细观摩:「你爹是个油盐不进的粗人,你出落的倒是极好,这一手字写的也漂亮。」

「只不过……和离怕是不成啊。」

他将和离书撕成两半后团成纸球,毫不在意的随手扔在地上。

我瞪了他一眼,弯腰捡起来:「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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