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爸妈口中的不能当“逃兵”,根本不是鼓励。
更不是为了我的仕途。
仅是为了让他们的儿子顺利考上大学。
我死的当天曾给他们打过两次电话。
一次是恳求,一次是濒死。
我记得,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写完最后一笔,强撑着拨通了最后一次电话。
生理的极限让我放低了尊严。
电话接通时,我求他们能够看在答完题的份上救救我。
回应我的,是弟弟的冷声,爸爸的失措。[上上上,五杀!*!]
[我姐考完没!?考完了让她滚出我们家,看着她就烦!]
[那个……筱筱啊!爸爸现在有些忙,你自己回来吧!]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即便温度已近七十度,我的心中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