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知道这是我们的第几次吗?”
南乔纤长的指尖拿着笔在日历上划过一个日期,又合上笔。
男人没应,南乔走去跨坐在他腿上,声音娇娇柔柔:“第468次,所以特地准备了个不一样的,喜欢吗?”
她难得准备了一番情趣,本就天生勾人的长相,此刻头上顶着两只猫耳朵,黑色的紧身内衣将她本就性感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像个暗夜行走的妖精。
可惜人没领情,看都不看一眼就命令,“换回去。”
“为什么?”
“不像。”
像即是她的价值,一个替身的价值。
“哦,原来傅先生想要我演戏呀!可……那是另外的价钱呢!”
毕竟她也只是仅仅长的像,没有义务连穿衣风格都要模仿,这不在她的服务范围内。
傅时宴没理,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南乔想如果是垃圾,她大概是不可回收一类。
可即便是垃圾又怎样?至少能恶心他一回,在最后的时间里也能留下点回忆。
她冰凉的指尖一点点描摹着他眉眼,动作轻柔缓缓的延伸至下,再下……而后肆意的在他身上点火。
男人睨了她一眼,下一刻将她整个人拎起,毫不留情的扔在床上,步入正题。
他动作蛮横霸道,但每当撞上她目光时,他的动作也会柔和许多,与她对视的那双眼里有疼惜,恋慕,有对着爱人才有的浓情蜜意,可他看的真就是她吗?
“小萤……小萤……”
她就知道,傅时宴的温柔和深情永远只给一个人,他的白月光—许萤。
南乔暗笑,红着脸用身体热烈回应的同时,娇柔的在他耳边吐出一口热气:“邵……邵晨你……慢点……”
这个名字一出现,傅时宴倏的顿住,那双迷离动情的眼神顷刻间清醒过来。
他涨红着脸,青筋暴起的手钳住她下巴,眼角猩红:“你,有,胆,再、叫、一、遍。”
南乔看他在暴怒的边缘,配合他的要求,声音更大了些,语调上扬,充满挑衅:“邵晨,邵晨……”
南乔看着他即将发怒的眉眼又道:“凭什么你坐着身下美人梦,我就不能有更高的追求?”
如果说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被拿来比较是忌讳,那么场景换成在床上就是大忌。
更何况是傅时宴这种走到哪里都被人敬着捧着,整个锦城最矜贵的男人。
傅时宴看着她,眉宇间戾气更重,钳住她下巴的那只手也更加用力:“你在找死!”
这话说完,他身下下足了狠劲儿,南乔想如果杀人不犯法,这会她应该已经被火化。
不过知道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求饶,那她偏就不随他的意,毕竟天生将才的南乔哪会求饶?将才就该死在战场。
再一回合结束时,傅时宴没有在她眼中看到退败,脸色不怎么好看,索性便背对着她懒得再看。
而她也只是坐在床头看他,神情没有丝毫的狼狈,仿佛一场耗尽精元的纠缠于她而言也只是信手拈来。
她看他穿上白衬衫,举止优雅,一丝不苟的扣上每一颗扣子,伴随着腰带的卡扣声响起,她听见他说:“礼物在茶几上,后天许萤回国。”嗓音清冷,语气一贯凉薄。
南乔毫不意外:“那恭喜傅先生呢!白月光回国,我就祝你们两个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傅时宴没应,迈步就走。
临出门前,南乔叫住他,语气没什么情绪:“傅时宴。”
男人顿住脚,停至客厅。
她说:“离婚协议我明天发你,找个时间再去趟民政局,我们……好聚好散。”
他说:“好。”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迟疑。
南乔苦笑,走到他跟前,没了往日张扬明艳的笑容,湿润的眼睛脉脉含情,“傅时宴,我们好歹睡了两年,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舍不得我吗?哪怕就一点点?”
她的声音很小,连带着并不清晰的哽咽声,仔细听还有点颤抖,这话刚问完,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卑微的像是乞求被肯定:“哪怕就一点点也行的。”
然而这样的问题,得来的依旧是沉默,沉默于傅时宴而言是否认。
在一起两年,他这一点她最了解。
南乔背过身,迅速的调整好情绪,再笑着转身看她,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撩人声线:“那感谢傅先生呢,终于有机会可以去追求真爱啦!”
傅时宴没应,眼神落在南乔的脸上,时间有点久,仿佛在寻找什么,可他最终表情也只是比刚才冷了些。最后人走到门口才丢来一句嘲讽:“你这样的,他看不上。”
她笑:“那可不一定呢,毕竟……你说了不算。”
“砰!”
门被关上,傅时宴走的干脆利落,南乔也终于松懈了下来。
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南乔看着手机上弹出的财经新闻,嘴角擒笑。
白月光还没回国,就着急宣示主权,啧啧!
整理好行装,南乔收好支票,连同傅时宴送了三次同样的礼物,也一并收好,下楼。
红艳的保时捷停在楼下,南乔上车后一头扎进男人的颈窝里:“等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