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楚一月还以为自己没睡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之间多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逆君之罪?
丫的!
有两个侍卫气势冲冲地围上来,楚一月冷然一唤,“慢!太后娘娘,您老人家是不是没睡好,突然给本宫加了一个逆君之罪?”
太后得意一笑,她早有准备,右手冷然一指楚一月的腰间,唇间带着的全是轻蔑的笑意。
“那是皇上的东西,皇后留在身上,乃欲夺权之象,难道不是逆君之罪?”
楚一月惊讶地垂首一瞧,果然见自己的腰间带着一块腰牌。
那是什么?
金黄色的,上面刻着张牙舞爪的巨龙,纹路优美清晰,是上等好货。
皇帝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她这里?
“来人,将皇后拿下,立刻处斩!”
逆君之罪,乃为死罪,就地处斩,亦不为过。
“母后,你错了,那是朕给皇后的东西。”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大殿门处传过来,众人回首,但见那片白色光华之中,一团火红色的人影飘然而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了太后,众人皆跪下请安。
“朕的皇后快快请起,皇后,以后见到朕就免礼吧!”欧阳幽澈弯起了唇角,优美的笑容如一春花璀璨绽放。
太后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起来。
“母后,这是朕的免死令,朕赐给皇后是为她保平安,皇后身子那么弱,此免死令多少也有些灵气,可让皇后平平安安,难道这也要母后同意方可?”
欧阳幽澈扶起了楚一月,扶其到一侧坐下来,冷然地笑道。
火药味四处弥漫。
太后那尖削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一瞧,就是后妈的角色。
太后冷冷一笑,心里又气又恨。
以为趁着欧阳幽澈上朝之际找机会将皇后处斩,没料到皇上竟然风吹草动,一下子就赶来了。
当然,从下毒那一件事,欧阳幽澈已四处布下了眼线。
有心护着皇后,他定然能想得十分周全。
“倒也不是,哀家也只不过为了皇上着想。若是皇后私自拿了皇上的东西,那可是逆君之罪呢!”
太后慢悠悠地说道,怒火压抑在内心里,脸部波澜不惊。
“既然母后没什么事,那朕就要和皇后入内殿去,皇后身子尚在恢复中,恕孩儿不待!”
欧阳幽澈口头上说得客气,然而表情却冷冷冰冰的,眼中更是有讽刺流逝而过。
太后聚心积虑,却又偏偏达不到目的,其实之前,已注定欧阳幽澈为输家,然而楚一月穿越到了刘月儿身上,自然反败为胜了。
欧阳幽澈再也不看太后一眼,温柔地扶着楚一月进入内殿。
太后坐在那里,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冷冷地站起来,眼中冰冷光芒闪烁着,缓缓地走出凤仪宫。
这一次输了,但不代表她下一次会输呢!
凤仪宫内。
阳光暖暖地洒入内,雕花棂木窗的剪影映在地上,疏淡而迷离。
楚一月坐在横榻上,对面站着欧阳幽澈,他那双幽幽墨瞳正紧紧地盯着她。
楚一月亦是冷冷地看着他。
刚刚表现得如此深情,一入了内殿,又如陌生人一般。
欧阳幽澈冷笑一声,抬起了楚一月的下巴。
她娃娃脸略有婴儿肥,却显得很可爱。
可是配上那一双冰冷、凌厉的杏目,实是有些不妥。
他不明白,在她喝下鸩酒晕了过去之前,一直是一双带着委屈,带着顺从的眼神的眼睛。
如今,却是如同一头猛虎的眼睛。
“看来,是有人暗中保护着你,是不是你们刘家的人?”
欧阳幽澈一直觉得皇后并没有喝下毒酒,也没有中到太后的毒。
之前的毒发,令她全身抽搐,也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楚一月冷然一笑,她懒得辩解,反正说了也没有用处。
“臣妾也不知道,皇上或者猜得对。”
“可是朕问过你家父了,你家父否认皇宫有他的人,不过不要紧,谁能朕有二心,朕——必定会令其失去所有!”
欧阳幽澈清冷的声音带着狠绝。
“臣妾不想讨论此问题。不过……皇上定然是除去太后,才可以坐稳你的江山。不如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
楚一月神秘一笑,慵懒地将头靠在榻边上。
交易?
欧阳幽澈眼中立刻泛出惊奇之光。
她乃一个弱女子人家,怎么会和他有交易之事?
并且,这慵懒的表情,越看越不似原来的刘月儿。
“是什么交易?”
欧阳幽澈纵然心中怀疑,但仍然不动声色。
“臣妾为你除去太后,而成功之后,你便得废了臣妾,给臣妾十个暗卫,助臣妾去想去的地方。”
楚一月低声说道。
欧阳幽澈怔了怔。
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
想去哪里?为何她突然变得如此神秘,为何她突然变得如此不同了?
欧阳幽澈突然妖孽般地笑着坐到了楚一月的身边,伸出左手中指,轻轻地抚着楚一月的脸庞。
楚一月怔了怔,眼睛被他所套住的护甲反射出来的冷光而刺得酸酸的。
那护甲,很温润,没有冰冷的感觉。
“告诉朕,朕的病残皇后,你想去哪个地方?”
欧阳幽澈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不屑。
他的心里,其实不仅仅是惊讶,更多的是薄怒!
这个死女人,嫁给他为皇后已是有生以来无尽的福气了,她还想离开皇宫?
难道他真的很差,一点也吸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