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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不再是谁的未婚妻。
却没想到丧心病狂的天君追着要给我重新指婚一位他的儿子。
把他其余的儿子们夸的是天花乱坠。
四海八荒一时间流言四起,说得凤凰女君者,得大统。
前太子胞弟把门栏都快塌断了,天天往这跑。
愁的我羽毛都掉了好几根,怎么送走一个太子,还有千千万万个太子弟弟站起来。
我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不解的问我娘:“娘,我漂亮吗?”
我娘看着我黝黑的脸颊,艰难开口:“姩姩在娘心里是最漂亮的。”
我娘这套说辞我已经听了几万年,但我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是放到人堆里一眼可以看到的存在,因为我丑的特别,丑的出众。
丑的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太子之位诱惑力竟如此之大,可以让他们对我的长相都视而不见,真是难为他们了。
“女君女君!二殿下又来了,碰巧遇上了准备走的三殿下,两个人打起来了。”翠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我跟我娘对视一眼,她立马悟了我的意思,摇身化形成了我的模样出去应对。
而我变成本体,叼着包袱摇摇晃晃的从窗子飞了出去。
飞了不知多久,渐感精疲力尽准备落地休息一下。
一支箭“嗖 ”的穿过云霄扎中了我的左翅。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
?
哪位好心人看我累了送我快速落地?
即使落地的时候掐了个法术,想减轻痛感。
但从百米高空坠落,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喉咙猩甜,一口鲜血喷撒在草地上。
看着罪魁祸首提着弓箭一步步靠近我,惊得我扑扇着受伤的翅膀在地上碰撞。
鸟鸟我啊,今天要难逃一死了吗?
那人轻而易举地就提起了我,将我捏在手里。
“乌鸦?看起来不太好吃。”
我生气的啄向他握住我的手。
士可杀不可辱!
人家才不是什么乌鸦,是凤凰!
只是小了点,黑了点。
只见那憨憨挠了挠头,没把我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对他的实质伤害为零罢了,连皮都没啄破。
破天荒的是他没吃我,将我放在了自己装战利品的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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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貌看起来还算清秀,浓眉大眼,跟天宫那些男子长得不同,没有奇怪的角跟鳞片尾巴。
小竹屋也收拾的干净整洁,做事利落,干起活来异常有劲,要是他不是在烧水烫我毛就好了。
我被关在一旁笼子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他对我视而不见,反倒拿起磨刀石在我眼前磨起刀来。
磨几下还要停下来展示自己的刀功,划来划去对空气下了狠手。
他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我身上。
“清蒸还是红烧?”
我抖得跟筛子一样。
别看我别看我。
“笨鸟。”
“你才笨。”
糟糕,不小心说话了。
我惊慌地用翅膀尖挡在嘴巴前面。
男子眼里带上了抹惊奇,没有一丝害怕,只有好奇,打开笼子将我放在手背上。
“你会说话?你是哪来的?”
我见他没有恶意,翅膀叉腰一脸傲气:“哼,无知的凡人害怕了吧!我可是凤凰!是天界的仙子!”
他神色狐疑,不相信三个字大大地展现在脸上。
我顿觉自己丢了场子。
“你不相信?!”改天让翠鸟打烂你这个该死凡人的嘴。
他低头轻笑,一阵阵笑声从喉咙深处传出,听起来十分悦耳。
“信。”
一边抚摸着我光滑的羽毛。
我从他手上飞下,落在地上恢复原本的面貌。
此时我还一脸得意,看见我的长相还不把你个小小凡人吓死吗。
他只怔愣了一秒,就恢复了那副神态自若的样子。
倒是我没得到想要的表情,急的跳脚:“你怎么没反应?”
“料到乌鸦的真容会是如此了。”
“······”
我受了伤的胳膊血流不止,他拿来药箱为我上药,动作娴熟。
我一时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有些入了迷。
本想掐个法术戏耍下他,他递给我最爱吃的杏子酥。
罢了,先放过这个愚蠢的凡人吧,之后再纠正他的错处。
自此絮絮叨叨了好几天,反复叮嘱自己是凤凰不是乌鸦,他许是听烦了,认下我是个凤凰的事实。